没有回音。
我身后墙上的影子摇晃。
另一个影子,不是我的,从我右边的墙上滑过。
在我转头之前,它就消失了。
我继续走。
我继续念诵。
我头顶的屋梁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
地板轻微地振动。
一个黑色的形状从远处的墙壁上掠过,又细又长。
仪式的说明说,要在面对神龛时结束念诵。
我走完最后一圈,转过身。
我举起双手。
我说出最后几个字。
它们在静止中响起。
地板上的那碗水起了波纹。
水面颤动。
然后,水面平复了。
灯里的火焰再次稳定地燃烧。
空气流动起来。
我感觉到从敞开的前门吹来的风。
画在我皮肤上的符号干了,绷得很紧。
我站在大厅中央,呼吸着。
被注视的压力消失了。
大厅只是一个大厅。
神龛只是一个木柜。
祖先的牌位只是雕刻过的木头。
我走到神龛前。
我触摸它底部的黑木。
只是木头。冰冷,坚实。
那些红色的细线不见了。
我看着笔记本里打开的那一页。
“每日亥时,取活鸡之血,浇于神龛前,不得有误。”
亥时已经过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走到前门,望向外面的夜色。
村子是黑的。
虫鸣声回来了。
我关上门。
我走回桌边坐下。
我拿起那张折叠的纸。
⌜可安一月,勿使中断。⌟
我把纸折好,塞回笔记本封底的夹层里。
我环顾这个安静的大厅。
只有我一个人。
我站起来。
我的腿发软。
一阵眩晕袭来。
我抓住桌子边缘稳住自己。
我的身体空了。
我摸了摸胸口干掉的符号。
那里的皮肤是冷的。
我很累。
我吹灭桌上的蜡烛。
我走向爷爷的房间。
我没有看神龛。
我没有看墙壁。
我躺在床上,没有擦掉身上的红色印记。
我闭上眼。
我睡着了。
我睁开眼。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我坐起来。
我的头很重。
我的喉咙很干。
我下床。
我走进大厅。
日光很亮。
神龛是沉默的。
牌位是静止的。
什么都没有。
我走到水缸边,用水泼在脸上。
干掉的朱砂和血块脱落,把水染红。
我看着水面里我的倒影。
我的脸很白。
我的眼睛下面有黑圈。
我的头发……我摸了摸我的太阳穴。
那里的一撮头发是白色的。
不是灰色,是纯白。
我盯着水里的倒影。
我用手指梳过那片白发。
它有硬币那么大。
我站起来。
我的身体在疼。
我移动时,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