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尝试用我微弱的力量去影响这个空间。
一开始,我只能制造出一点冷风,或者让灯光闪烁一下。
顾言沉只会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晚晚,是你吗?别淘气。」
他竟然知道我的灵魂还在这里!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
他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在和我「互动」。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不听话,跑出笼子的宠物,而他,正在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甚至,在享受我的注视。
这个疯子!
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我必须找到一种更有效的方式来对抗他。
我的怨气越重,我的力量似乎就越强。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顾言沉对我所有的冷漠和伤害,回忆我死前那刻的绝望和痛苦。
仇恨,成了我唯一的食粮。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的力量达到了顶峰。
顾言沉又在逼安安穿上我结婚时的那件敬酒服,一件红色的旗袍。
安安的身体在发抖,那件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显得滑稽又可悲。
「不……我不要……」她终于鼓起勇气,发出了微弱的反抗。
顾言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手腕上的袖扣,一步步朝安安走去。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要用最原始的恐惧,再次摧毁她的意志。
「不准碰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一声灵魂的咆哮。
那一瞬间,整个地下室的灯光「啪」地一声全部熄灭,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摆在桌上的我的骨灰盒,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扫落在地。
清脆的碎裂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顾言沉的脚步停住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被冒犯的、冰冷的怒意。
「苏晚!」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疯狂。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灯光再次亮起,他站在一地骨灰前,脸上却带着笑,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笑。
他弯下腰,用手捻起一点我的骨灰,放在鼻尖轻嗅。
「真香啊,晚晚。」
然后,他看向缩在床角的安安,笑容愈发温柔。
「看来,姐姐是真的生气了。那我们,就玩点让她更生气的游戏,好不好?」
我彻底被他的无耻和疯狂激怒了。
我开始不分昼夜地骚扰他。
当他吃饭时,我会打翻他的碗碟。
当他洗澡时,我会把水温调到最烫。
当他睡觉时,我会在他耳边循环播放我临死前绝望的尖叫。
别墅里终日不得安宁,佣人们吓得纷纷辞职,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我,和被囚禁的安安。
顾言沉瘦了很多,眼下的乌青浓得像墨,但他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不再去地下室折磨安安,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和我「斗法」上。
他像一个终于找到对手的猎人,兴奋地布置着一个个陷阱。
他请来了所谓的大师,在别墅里贴满了符咒。
那些符咒对我确实有影响,像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