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水渍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虽然只有零点几秒，就恢复了自然。
但他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是紧张？是惊讶？还是……终于等到这一刻的迫不及待？
“好，我陪你。”他回答得很快，语气温和，“明天早上我开车。”
“嗯。”我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刷手机，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鱼儿，好像要上钩了。
只是不知道，我们两个，究竟谁才是那个垂钓者。
下章预告： 老宅之行，暗藏杀机！看似普通的拆迁纠纷背后，竟隐藏着意想不到的危险？顾言下意识的身手暴露，面对苏念的质问，他将如何解释？
第2章：第七日的“系统漏洞”
【苏念视角】
去老宅的路，我已经很久没走了。
顾言开车很稳，窗外熟悉的街景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老城区特有的低矮楼房和斑驳的墙面。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舒缓的轻音乐在流淌。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假装小憩，眼角的余光却时刻关注着顾言。
他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少了些许平日的精致，却更显得肩宽腿长。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分明，沉稳有力。
导航提示即将到达目的地。
就在车子拐进通往老宅的最后一条小巷时，顾言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后视镜，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
“怎么了？”我立刻问。
“没事。”他转头对我笑了笑，语气轻松，“好像有辆车跟了我们一段，可能也是来这边的吧。”
他说得随意，我的心却猛地一揪。
是巧合？还是……他真的敏锐到了这种程度？
老宅是一座带小院的平房，红砖墙爬满了青苔，院门上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
奶奶去世后，这里就空置了。推开院门，一股潮湿的、带着旧木头和尘土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没过膝盖。
顾言跟在我身后，打量四周的目光带着一种审慎的评估，不像是在看一所充满回忆的老屋，更像是在……观察地形。
“奶奶一直很念旧，很多东西都舍不得丢，屋里可能有点乱。”我一边用钥匙开着堂屋的门，一边状似无意地说。
“没关系，慢慢整理。”顾言应着，脚步却停在院中，视线扫过矮墙和邻居家的楼房窗户，像是在确认什么。
堂屋里光线昏暗，家具都蒙着白布，空气滞闷。
我开始整理奶奶的旧物，主要是些衣物、书籍和一些老物件。顾言也挽起袖子帮忙，他力气大，搬运箱子很利落。
但我们的“工作”很快就被打断了。
“咚咚咚！”
院门外传来粗暴的敲门声，伴随着几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喊叫：“有人吗？开门！拆迁办的！”
我心里一沉，社区明明说过评估小组下周才来。
我和顾言对视一眼，他眼神示意我别动，自己走了出去。
我也跟到堂屋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院门外站着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穿着随意，完全不像政府工作人员。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秃头，嘴里叼着烟。
“你们是？”顾言隔着院门问，语气平静。
“少废话！开门！我们是拆迁公司的，提前来勘测一下！”秃头不耐烦地拍着铁门，发出哐哐的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