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男友陆泽言失忆了,只记得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他跳过了我这个正牌女友,满眼心疼地握住了我继妹的手。
所有人都劝我放手,说他既然忘了我,就证明爱得不够深。
我没哭没闹,平静地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一个月后,陆泽言恢复记忆,疯了一样冲到我家门口,跪地求我原谅。
我只是把一张烫金的请柬递给他,笑得云淡风轻:「不好意思,陆先生,下个月我要结婚了。哦对了,新郎是你亲爸。」
1.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病房,刺得我鼻腔发酸。
陆泽言醒了。
车祸后昏迷了整整三天,我守了他三天三夜,熬得眼圈通红,下巴都冒出了青茬。
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几乎喜极而泣,颤抖着手想去握住他。
可他的目光却越过了我,落在了我身后的林晚晚身上。
林晚晚是我继母带来的女儿,此刻正梨花带雨,哭得我见犹怜。
「阿泽,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陆泽言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随即化为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他伸出手,精准地握住了林晚晚的手,声音因为久未开口而沙哑:「晚晚,别哭,我没事。」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看着他,他看着林晚晚,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与爱怜。
医生走进来,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得出了结论:「病人因为脑部受到撞击,导致了选择性失忆。他可能只会记得自己潜意识里认为最重要的人和事。」
最重要的人。
不是我这个谈了七年的女朋友,而是只见过几面的继妹。
周围的护士和朋友们投来同情的目光,他们低声劝我:「苏念,算了吧。」
「是啊,他都忘了你,证明爱得不够深,强求没意思。」
林晚晚依偎在陆泽言怀里,朝我投来一个挑衅又得意的眼神。
陆泽言皱着眉看我,眼神里满是陌生和警惕:「你是谁?为什么一直在这里?」
我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七年的感情,在他一句「你是谁」面前,成了一个笑话。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然后转身,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病房。
我去了护士站,平静地办完了陆泽言的出院手续,结清了所有费用。
然后,我拿出手机,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以及微信、微博等所有与他相关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全部拉黑删除。
再见,陆泽言。
不,是再也不见。
2.
我回了我和陆泽言同居三年的公寓。
推开门,玄关处摆着一双不属于我的粉色高跟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甜腻香水味。
是林晚晚的味道。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属于我的东西并不多。
我打开衣柜,属于我的那一半,已经被清空了,衣服被随意地堆在角落的行李箱里。
而原本空着的那一半,挂满了林晚晚的裙子。
原来,在我衣不解带地守着他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为他安排好了新的生活。
我的存在,成了一个多余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