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破坏。他的行为，毫无逻辑，纯粹是为了炫技。这种人，没有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我只能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太可恶了！这种人就该被抓起来！”
言阕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他的早餐。
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在钢丝上跳舞的小丑。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哪一个词，哪一个表情，就会暴露自己。
这种感觉，太煎熬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了心惊胆战的伪装生活。
我把房间里那些显眼的设备都收了起来，塞进了衣柜最深处。电脑也只留了一台最普通的笔记本在外面。
我开始学习早睡早起，尽量和他保持同样的生活节奏。
我不再把泡面桶扔在房间里，甚至开始学着做垃圾分类。
言阕似乎对我的改变很满意。有一次，他还夸我：“乔森，你最近长进了不少。”
我只能尴尬地笑。
长进？
我这是在保命啊，大哥。
上班的时候，我也提心吊胆。
我开始疯狂地搜索关于“圣盾”公司和“A”的一切信息。
信息不多。A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除了GSEC峰会上公布的那个“首席技术官”的头衔，几乎没有任何私人信息。
连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没有。
但我知道，他就住在我隔壁。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这次合租，是不是他早就设计好的一个局。
他是不是已经怀疑我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近距离地观察我，监视我？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我感觉自己住的不是公寓，而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鱼缸。
而言阕，就是那个站在鱼缸外面，随时准备撒网的人。
我每天都在这种高度紧张和自我怀疑中度过。
人，都瘦了一圈。
6 暗流涌动
伪装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
难的不是行为上的模仿，而是心理上的折磨。
有天下班回家，我看见言阕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他戴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表情专注。
我换了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
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的屏幕。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流，还有一个动态的拓扑图。拓扑图的中心，是一个红色的、不断闪烁的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