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却缓解不了此刻的紧张。
最终，我选择了赌一把。
「好，我信你。」我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5
和唐蕊结成同盟后，我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纯粹的绝望愤怒，变成了有目标的斗争。
唐蕊把她知道的林娜的计划和盘托出。
林娜打算给我几天时间“冷静”，实际上是逼我崩溃，然后乖乖签字。如果我不从，她就会逐步升级威胁，比如把照片发给我父母。
「我们不能硬碰硬，」唐蕊压低声音，「你得先假装屈服，稳住她。给她一种你已经认命了的假象。」
「假装签字？」
「不，签，但可以签一份有问题的。」
唐蕊毕竟和林娜是闺蜜，知道些法律上的小漏洞，「比如，财产清单做不全，或者有些条款模糊。这能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去找真正能翻盘的证据。」
我明白了，这是缓兵之计。
回到家，我主动给林娜打了电话，声音装出疲惫和绝望。
「林娜，协议……我签。但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情绪和东西。」
电话那头，林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得意：「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给你三天时间。」
挂了电话，我冷笑。演戏，谁不会？
另一边，唐蕊则给林娜发去了信息，表功兼煽风点火。
「娜娜，我刚试探过林轩了，他好像崩溃了，应该会签。你得抓紧，免得夜长梦多。」
林娜很快回复：「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次多亏了你，蕊蕊。」
看着唐蕊转发过来的对话，我知道，第一步成功了。
6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唐蕊开始了地下党般的秘密接头。
我们不敢频繁见面，多是靠加密通讯软件联系。偶尔在安全的咖啡馆碰头，交换信息，商讨对策。
这种共同守护一个秘密、并肩作战的感觉，很奇妙。
有一次，在分析林娜可能把关键证据藏在哪里时，我们凑得很近，一起看唐蕊手机里林娜朋友圈的截图。
她的发丝偶尔会蹭到我的脸颊，有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和那晚记忆里的甜腻不同，很清新。
我下意识地挪开了一点。
唐蕊似乎察觉到了，耳朵微微泛红，也坐直了身体。
「那个……」她轻声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战友了？」
我看着她有些紧张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某处软了一下。
「算，」我点点头，「是最特殊的那种战友。」
她的脸上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浅浅的笑容。
7
要想翻盘，必须找到林娜策划这一切的直接证据。
我努力回忆那晚的每一个细节。
蒙眼前，我好像在客厅看到林娜的平板亮着，界面很像她常用的录音软件。她有个习惯，喜欢用录音记录突然冒出的工作灵感。
「唐蕊，林娜会不会把计划过程录下来了？她有这个习惯。」
唐蕊想了想，眼睛一亮：
「很有可能！她做事喜欢留一手，而且她有个私人云盘，重要的东西都会备份进去！」
「能拿到密码吗？」
「我试试看。」唐蕊若有所思，「她的密码习惯我知道一些，但云盘密码可能比较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