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凶宅设计师
沈珂站在23楼公寓的落地窗旁，指尖抚过窗沿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三个月前，这里的女主人从同一位置纵身跃下，此后每到午夜，新业主总会听见窗玻璃传来指甲刮擦的细碎声响。
“把客厅隔断拆掉，换成双层真空玻璃，”她转头对身后的业主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主色调用青金石蓝，再在窗边摆一组水培的白掌。”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墙角那处业主刻意用画框遮住的污渍，“画框拿掉，那里做一排嵌入式储物柜，门板选榉木，刷三层清漆。”
一周后，业主发来信息：“刮擦声消失了，谢谢你。”沈珂没回复，只是将手机扔回包里——她的工作从不是简单的室内设计，而是用空间、色彩与材质，为滞留的“住户”搭建一座离开的桥。
傍晚，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听筒里的男声低沉冷硬，像淬了冰的金属：“沈珂？我是陆承宇。想请你改造一栋宅子，地址在城郊栖园。价格你开，前提是，不问原因，只做你该做的。”
第2章：栖园的邀请
约定见面的地点在一家老茶馆，陆承宇坐在最角落的卡座里，一身黑色西装，指尖夹着半支未燃的烟。他的眼神很沉，像深不见底的古井，沈珂坐下时，甚至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类似潮湿霉味的压抑感。
“栖园是我家的老宅子，空置很多年了，”他开门见山，语气里没有任何温度，“需要你把它改造成能住人的样子，但有个要求——保留主体结构，只做内部调整。”
沈珂跟着他去栖园时，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宅子藏在一片密林中，青砖灰瓦爬满爬山虎，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不是深秋的凉，是带着怨气的冷。沈珂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黑曜石吊坠，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楼梯转角闪过一抹红色——那是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正背对着她，小小的身影一晃就消失了。
“看到什么了？”陆承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珂回头，发现他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些。
第3章：最初的异象
改造工程在三天后启动。第一天，工头就跑来抱怨：“沈小姐，昨天放在二楼的电钻不见了，找了一上午都没影，还有个工人说听见墙里有小孩哭。”
沈珂跟着去二楼查看，墙面是老式的灰泥墙，敲上去空空的。她让工人暂时停工，自己沿着墙根走，指尖贴在墙壁上，隐约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波动。
第二天，怪事更多了。有工人说半夜在工棚里听见女人的叹息声，还有人连续两天做同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四周全是洋娃娃的眼睛。
沈珂没多说，只是让工人把所有工具统一放在一楼仓库，每天完工后上锁。可到了第三天，仓库里的卷尺还是少了一把，而少的那把，恰好是昨天用来测量二楼儿童房的。
第4章：旧洋娃娃
沈珂决定自己留在宅子里过夜。她在二楼儿童房里翻找，地板松动的地方，她用撬棍撬开一块木板，下面藏着一个旧洋娃娃。娃娃的头发是金黄色的，衣服是洗得发白的碎花裙，脸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只剩下一只玻璃眼珠还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