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俯身在他耳边说，"你老婆收到的照片，是用你电脑发的。"
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我按下手机遥控键。远处沃森集团大厦的LED屏突然切换画面——秃顶CEO正往族长账户转账的监控视频，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苏茜发来新消息：「断剑是钥匙，但锁孔在王室陵墓。」配图是林世诚站在墓园入口，手里拿着我小时候的断剑。
凯斯还在发抖。我扔给他车钥匙："凌晨三点，陵园后门。"
他爬向驾驶座的背影让我想起王宫驯兽师的话：饿三天的狼，比狗还听话。
第5章
凌晨三点的陵园后门飘着雨丝。凯斯把车停歪了，前轮碾过排水沟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撑着黑伞下车，伞骨里藏着老陈给的细剑。凯斯跟在我身后，皮鞋踩进水坑的声音像垂死之人的喘息。
"沃森签完字了。"他递来平板，屏幕上的收购价比原定低四成，"他们董事长刚突发心梗..."
我划开新闻推送。财政部长暴毙的标题下，配图是打翻的红酒杯——那是我六岁生日宴上，教我骑马的将军专用的鎏金杯。
馄饨摊的煤气灯在雨幕中摇晃。老陈正在剁葱花，菜刀剁在案板上的节奏，是王室近卫军的冲锋鼓点。
"殿下。"他头也不抬地推来海碗，汤面上漂着三颗馄饨，"吃宵夜。"
热雾模糊了眼镜片。我舀起馄饨，咬破的瞬间尝到铁锈味——馅料里裹着微型存储器。
凯斯突然扑过来。他撞翻凳子的同时，弩箭擦着我耳际钉进汤锅。老陈的菜刀脱手飞出，劈断第二支箭的尾羽。
"趴下！"老陈拽着我滚到餐车底下。第三支箭射穿锅盖，沸汤浇在偷袭者脚背上，烫出惨叫。
我摸出伞柄里的细剑。剑刃弹出时，凯斯正抱着垃圾桶呕吐——他晚餐被下了药，吐出来的秽物泛着诡异的蓝色。
老陈踹翻油锅。燃烧的油脂泼向树丛，照亮三个穿防弹衣的杀手。他们臂章上的双头鹰徽章，和族长拐杖上的一模一样。
"边境集结了两千旧部。"老陈用抹布缠住流血的手腕，"只等断剑归位。"
新闻直播突然在馄饨摊的旧电视上炸响。财政部长猝死的医院外，林世诚正在接受采访。他西装领针的蓝宝石背面，闪过我父王玉玺上的纹样。
"断剑是密码。"我掰碎瓷勺，瓷片割破掌心，"陵墓里锁着军队的启动代码。"
老陈的菜刀突然横劈。偷袭者捂着喉咙倒下时，热汤刚好漫过他抽搐的脚尖。另外两个杀手转身就跑，撞翻了苏茜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
她摇下车窗，扔来个青铜匣子。匣子锁孔是蔷薇形状，和我手里的黄铜钥匙严丝合缝。
"现在去开棺。"她口红剥落得像干涸的血，"日出前必须——"
弩箭从她肩胛骨穿出，带出血线喷在车窗上。林世诚不知何时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把改装过的十字弩。
老陈挡在我身前。第二支箭扎进他肩膀时，他反手掷出菜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