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系统和他的状态，与我无关。再说了，你不是他的气运吗？还有你们那无所不能的系统？这个时候怎么了？不灵了？”
我语气冷淡，“苏小姐，既然系统认定你是他的气运之源，这种时候，不正是你发挥作用的时机吗？好好安抚他，帮他‘稳定气运’，才是你该做的，而不是打电话给我这个前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苏晴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可是……系统好像对你的动向反应特别大。
林婉姐，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果然。我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
那个荒唐的系统，果然开始把我识别为“威胁”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我的事业，轮不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来指手画脚。莫非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气运一说……？”
我直接挂了电话，把这个新号码也送进了黑名单。
几天后，一个行业内的慈善酒会。
我本不想参加，但王编辑说这是个拓展人脉的好机会，硬是帮我拿了邀请函。
我选了一条简洁的黑色连衣裙，低调入场。
然而，想低调也难。“林深见鹿”这个名字最近风头太盛。不断有人过来打招呼，交换名片。
我应付着，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角落里的陆北辰和苏晴。
陆北辰端着一杯酒，眼神阴郁，完全没了往日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的神采。
苏晴紧紧跟在他身边，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像是在努力扮演“贤内助”。
但陆北辰显然心不在焉，他的视线频频扫向我这边，带着一种焦灼和……审视。
果然，他没忍住。趁着我身边暂时没人的间隙，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脚步有些虚浮，看来喝了不少。
“林婉。”他挡在我面前，声音沙哑，眼底布满红丝，“我们谈谈。”
“陆总，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不过，看样子，你跟你的气运和系统合作的不是很愉快啊？”
我端着橙汁，语气疏离。
“是不是你？”
他逼近一步，酒气扑面而来，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是不是你对我的系统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自从你出现，自从你抢走了那个项目，一切都乱了！系统不断报警，说气运在流失！苏晴在我身边，也好像不起作用了！”
他这话近乎无理取闹，却也印证了我的猜测——那个系统，果然因为我的独立和成功而陷入了逻辑混乱。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焦虑和酒精而扭曲的英俊面孔，只觉得可悲。
“陆北辰，你清醒一点。我连你的系统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动手脚？或许，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也不是出在苏晴身上。亦或者是你所谓的气运并不真的是你的！”
我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陆北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系统，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这句话像一根针，猛地刺了他一下。他瞳孔骤缩，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和茫然，仿佛某个被深埋的线索即将破土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