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没有再追问。
她看着程砚书把煮好的面条盛进碗里，淋上用豆瓣酱和肉末调好的酱汁，撒上葱花，然后端到她面前。
面条煮得刚刚好，酱汁的味道咸淡适中，竟然真有几分她妈妈做的味道。
“味道怎么样？”
程砚书站在一旁，双手微微垂在身侧，像是在等待评判的学生。
林若雪吃了一口，面条滑进胃里，带着熟悉的味道，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很好吃。”
程砚书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好吃就多吃点。”他说着，转身又去给自己盛了一碗。
那天晚上，两人在厨房的小餐桌前，安静地吃着面。
没有多余的对话，却有一种微妙的氛围在空气里流淌。
林若雪忽然觉得，那道她用理性筑起的墙，好像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后来她才从管家那里得知，为了学会做这碗手工面，程砚书偷偷练了两个月。
一开始，面条要么煮糊，要么没煮熟，酱汁要么太咸，要么太淡，他还特意去请教了林家的老佣人，才终于做出了今天这个味道。
第二章
林家公司的危机暂时缓解后，林若雪受邀参加一场商业晚宴。
主办方是业内知名的企业家，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必须出席，为林家拓展人脉。
程砚书作为她的未婚夫，自然要陪她一起去。
出发前，林若雪在衣帽间选了很久的鞋子，最后挑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鞋子很漂亮，却不太合脚，她想着晚宴不会待太久，忍一忍就过去了。
晚宴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举行，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林若雪跟着程砚书穿梭在宾客之间，微笑着打招呼，交换名片，高跟鞋磨得她脚后跟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中途，她实在忍不住，趁程砚书和别人谈话的间隙，悄悄走到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脱下高跟鞋，揉了揉泛红的脚后跟。
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贴着脚心，稍微缓解了一些疼痛，可她知道，等会儿还要继续应酬，这双鞋终究还是要穿回去。
“很疼？”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若雪抬头，看到程砚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双米白色的拖鞋。
拖鞋看起来很柔软，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你怎么……”
林若雪愣住了，她没想到程砚书会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更没想到他会特意去拿拖鞋。
程砚书没有解释，只是蹲下身，将拖鞋放在她脚边：
“换上吧。”
林若雪看着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些发烫。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拖鞋，柔软的鞋底瞬间缓解了疼痛。
就在这时，几个生意伙伴走了过来，看到林若雪脚上的拖鞋，眼神里闪过惊讶和好奇。
其中一个人笑着打趣：“白总，林小姐这双拖鞋倒是别致啊。”
林若雪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尴尬，正想解释，程砚书却先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