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赵凯上任，林舟提交的三个方案，要么被打回重改，理由是“不符合区域战略”；要么就是被周明“借鉴”，换个包装呈上去，反而得到赵凯的夸奖。林舟知道，赵凯是总部副总裁的亲戚，空降过来就是为了抓权，而他林舟，是老总监一手提拔的，在赵凯眼里，就是“旧势力”的代表。
几天后，公司下发了新的组织架构调整通知——周明被提拔为“市场部副主管”，协助赵凯统筹全国推广计划，而林舟的华东区，被划走了两个核心城市，分给了周明负责的北区。
办公室里议论纷纷。有人说林舟要凉了，有人说周明靠抱大腿上位。林舟的助理小陈气得直跺脚：“赵总监也太明显了！明明是您的方案，凭什么让周明抢功？要不，咱们去找赵总监说说？”
林舟摇摇头。老总监现在在总部管后勤，手里没实权，说了也是白说。他打开电脑，调出华东区剩下的城市数据，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失去两个核心城市，业绩压力肯定更大，但也不是没机会。他想起西南区的张弛，上个月打电话说，赵凯也想插手西南区的预算，被他以“试点期数据不稳定”为由挡回去了。
“小陈，你去查一下，被划走的那两个城市，最近三个月的客户投诉率和复购率。”林舟突然开口。
小陈愣了愣，还是立刻去办了。下午，数据传过来时，林舟笑了——那两个城市的复购率连续三个月下滑，投诉率却在上升，显然是周明之前负责北区时，只追求短期销量，忽略了客户维护。赵凯把这两个“烫手山芋”划走，看似打压林舟，实则是给周明挖坑。
林舟拿起手机，给张弛发了条消息：“赵凯想动你西南区的预算？”
没过多久，张弛回过来：“嗯，让我压缩20%，说是要给北区做直播预算。你那边怎么样？听说你丢了两个城市？”
“是丢了，但也是个机会。”林舟回完，起身去了赵凯的办公室。
赵凯正在看周明提交的直播方案，见林舟进来，头也没抬：“有事？”
“赵总监，我想跟您谈谈华东区的业绩目标。”林舟把手里的数据表放在桌上，“被划走的两个城市，复购率连续下滑，我建议先暂停那边的直播计划，集中精力做客户召回。华东区剩下的城市，我有信心把业绩再提15%，但需要您批准，把之前压缩的客户维护预算恢复。”
赵凯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审视：“你有把握？”
“有。”林舟指着数据表，“这是我做的客户分层方案，针对高价值客户，我们提供专属服务；针对流失客户，用老带新福利召回。成本比直播低，见效更快。”
赵凯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林舟，你倒是比我想的识时务。行，预算我批给你，但业绩要是没达标，你这个主管位置，可就悬了。”
从赵凯办公室出来，林舟松了口气。他知道，赵凯不是真的相信他，只是想看看，他和周明谁能拿出更好的业绩——对于赵凯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来说，手下的人互相竞争，他才能坐稳位置。
果然，周明很快就找上门了，脸色难看：“林舟，你什么意思？赵总监刚批了你的预算，就把我的直播预算砍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