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林薇十年的舔狗男友,她始终没同意嫁我。
在她的闺蜜聚会上,大家喝着酒,笑着问她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结束这场漫长的爱情长跑。
她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风淡云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江寒?呵呵,我玩玩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嫁给他。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林薇会找一个他那样的吧?”
那时,我正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从厨房走出来,脚步恰好僵在客厅与餐厅的交界处。
那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心窝,连带着我脸上那抹习惯性的、准备递出的温和笑容,也瞬间冻结。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我,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系统判定让林薇嫁给我的任务彻底失败,我平静地死在了那个她几乎从未踏足过的、租来的小屋里。
而轻视了我十年,一直把我当作便利贴、备胎和可有可无影子的林薇,却在我彻底消失后,像个丢了魂的疯子,急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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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回十年前,我大二,林薇也是。
她是法学院公认的院花,家境优渥,容貌昳丽,像一朵盛开在悬崖边的玫瑰,耀眼夺目,却也带着天然的疏离感。
而我,是计算机系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生,靠着助学贷款和兼职度日,生活轨迹单调得像一条直线。
我们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系统”绑定了我。
它用冰冷的机械音告诉我:【宿主绑定成功。终极任务:让林薇在你30岁之前答应嫁给你。任务成功,获得圆满人生;任务失败,生命终结。】
荒谬,难以置信。
但那种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种奇特的约束感,让我不得不信。
林薇,那个我连在人群中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的女生,竟然成了我活下去的关键。
十年时间,换一个名分和一个生机。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告诉自己,只要足够努力,总有水滴石穿的一天。
于是,我怀揣着这个无法言说的秘密,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舔狗”生涯。
起初,我的接近笨拙而刻意。
打听她的课表,在她常去的图书馆“偶遇”,帮她占座,在她需要小组作业队友时默默出现并承担大部分工作。
我长得不算差,清秀干净,加上成绩优异,耐心十足,久而久之,她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存在。
毕业后,她凭借家里的关系和自己出色的能力,进了一家顶尖的律师事务所,光鲜亮丽,前途无量。
我则放弃了一家外地互联网大厂的offer,选择留在本市,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科技公司,只因为这里离她的公寓近,方便我照顾她。
林薇默许了我以“男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她会在我帮她处理好一堆麻烦事后,赏赐般地给我一个微笑;会在需要男伴出席各种酒会、派对时,挽着我的手臂,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江寒”。
外人看来,我们俨然是一对璧人。她的闺蜜沈心有时会半真半假地调侃:“江寒,你也太宠薇薇了吧,简直二十四孝好男友,她都快被你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