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不知道,许龙每次出售手里的股票后,都会后悔售出时机不对,如果再晚几天或是几周出售,涨势更好,赚得更多。同时他也常常因为没有对看好的一只股All in,而倍感懊悔。
这是投机者普遍存在的心理,也是极难克服的不良心态。
与郑明月谈话的最后,江井予问道:“今天凌晨你在哪?”
“我带着孩子住在娘家。”
江井予:“没有到过青年旅馆?”
“没有。”
11
根据郑明月提供的信息,江井予、穆昀很快找到张展。
张展是一家正处于A轮融资的创业公司老板,四十五岁,也是东安市人。
对郑明月对他的指控,张展矢口否认,“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害的?我只是让人去催债啊,又不是雇了杀手,而且,您二位想想啊,我把那个许龙杀了有什么好处?说得不好听一点,我只需要他还债,他那条命值几个钱,我要他的命干嘛?”
穆昀:“你雇的那几个人都是什么来历?”
“我雇的……就是那种专业正规的催收员啊,您看,我这儿还留着跟他们催收签的合同,都正规的,有合同的。”
张展打开几个抽屉不停翻找,依旧没有找到,他往后梳着头发,讪笑道:“哎?不知道放哪儿去了,我叫我秘书找找,小赵!小赵!来,上次我让你联系的那个催收,不是签了个合同嘛,你给我找找,放哪儿了?”
姓赵的秘书在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大摞文件夹,在文件夹里翻了会儿,拿出单薄的两页文件,说:“张总,这份在这,另一个当时没……”
“哦哦!就是这个,行了你出去吧!”张展打断秘书要说的话,拿过文件就递给穆昀,“就是这个,都正规的,也就打打电话催收,每周还是每半个月来着,会上门面谈一次,都是动口不动手。”
江井予接过文件,“我相信您这份合同里的催收团队是正规的,但因为正规团队没有在许龙那儿催到欠款,您后面又找了其他的催收团队吧?您的秘书刚才提到另一份?”
“没有没有!那没有!他说另一个是合同副本的意思。”
江井予:“好吧,这一点我们会与郑明月沟通,毕竟去她家催收的人她都脸熟。”
张展愣住,不等他反应,江井予追问:“张展,现在的问题是,你与许龙有比较严重的经济纠纷,许龙的妻子将矛头指向了你,所以警方需要调查你。我们调出许龙生前的通话记录,他最后一天只打过两个电话,都是给你打的,通话时间是在晚上18点45分,另一通电话在23点52分,时长分别是5分23秒,和2分19秒。”
张展咽了口口水,“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怀疑我?我是接到他电话了,那他的死跟我也没关系啊!他先是打电话求我,让我别欺负他老婆孩子,他会想办法筹钱,让我耐心等他,等个鸡毛啊!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我钱打水漂,现在还被怀疑成杀人犯,我太冤了!”
12
江井予:“第二通电话说了什么?”
“第二通电话本来我都不想接,最烦听他墨迹!但是他说他跟一个亲戚借到钱了,告诉我地址,让我过去拿。”
江井予:“给的什么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