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指尖凝聚起一道灵力，想要探探她的底细。可就在灵力即将触碰到她眉心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也没有了算计，只剩下一片虚弱的恳求。“清寒……求你……信我一次……无情道……真的走不通……”
“闭嘴！”我厉声喝道，灵力几乎要失控。
林晓晓却笑了，笑得很虚弱，也很古怪。“你看……你又动怒了……这就是你的心魔啊……”
她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脸，却在半空中垂落，再次晕了过去。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那股烦躁感越来越强烈。三百年了，我从未如此失态过。这个女人，就像一把钥匙，总能轻易打开我刻意尘封的情绪。
“找个医师来，保住她的命。”我转身走出冰牢，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是，师尊。”
走出冰牢，阳光落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阿尘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手里握着斩情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师尊，您……”
“她还有用。”我打断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在查清她的来历之前，不能让她死。”
阿尘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是，师尊。”
我看着他，忽然问道：“阿尘，你说，这世间真的有‘命数’吗？”
阿尘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弟子不知。弟子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笑了笑，那笑容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僵硬。“说得好。我命由我，不由天。”
转身离去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昆仑山上，格外清晰。
或许，我真的该斩得更彻底一点。
包括，对这个异世女子的，那一点点莫名的在意。
第四章 情丝蛊，斩情丝
林晓晓醒来后，安分了许多。不再绝食，不再胡言乱语，只是偶尔会看着窗外的雪山发呆，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忧伤。
我依旧让阿尘负责她的食水，只是嘱咐他，不必再向我汇报她的言行。眼不见，心不烦，这是修无情道的基本准则。
可有些事，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那天我正在寒天台上修炼《斩情剑》的最后一式“无妄”，剑招刚起，忽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幽香钻进鼻腔。那香气很淡，却带着一种蚀骨的甜，顺着灵脉游走，竟让我凝聚的剑气有了丝紊乱。
“谁？”
我收剑转身，看见林晓晓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她不知何时从冰牢里跑了出来，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奇怪的衣服，只是头发有些凌乱。
“清寒……”她咬着唇，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这个……给你。”
她将香囊递过来，那奇异的幽香就是从香囊里散发出来的。“这是我用……用特殊方法做的情丝蛊，能……能让你对我产生好感的。”
情丝蛊？
我看着她手里的香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