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然后把那个世界上最残忍的选择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A：什么都不做让历史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然后在几天后亲眼看着苏晴再一次死在我的面前。十八岁的李辰也将再次坠入地狱最终变成现在的我。这是一个完美的、痛苦的闭环。
B：执行苏明哲的“真实计划”。用最残酷的方式去伤害、去背叛、去摧毁十八岁的李辰。让他被苏晴憎恨、抛弃。然后拯救苏晴的生命但同时也亲手将那个曾经阳光的少年推上了成为杀手“零”的轨道。
一个是我们一起死。
一个是她活着我万劫不复。
我拿起酒壶将剩下的半瓶伏特加一饮而尽。
烈酒第一次没能给我带来任何灼烧感。我的心比西伯利亚的万年冻土还要冷。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比如去告诉十八岁的李辰和苏晴真相？告诉他们几天后会有一场车祸？
不我不能。
苏明哲的日志里提到了他进行过无数次模拟。任何试图“告知”或“避开”的行为都会引发更不可测的蝴蝶效应最终依旧会导向那个最坏的结果。命运像一个精密的程序任何试图修改代码的尝试都会被它用更强大的逻辑覆盖。
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引入一个“非逻辑”的变量。
一个足以扭转人心而不是扭转物理轨迹的变量。
我就是那个变量。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天快亮了。
城市的另一端十八岁的李辰大概正因为昨晚苏明哲的羞辱而辗转反侧吧。而苏晴大概也正哭红了双眼在爱情和亲情之间痛苦挣扎。
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所看不见的高维时空里一个来自未来的幽灵正在为他们的命运进行着最后的宣判。
我还能被称为“我”吗？
当我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李辰的灵魂就已经彻底死去了。剩下的就只是一个名为“零”的、执行指令的躯壳。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我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我有了我的计划。
苏明哲的计划是让我去“撕裂”那段关系。但他没想到一个顶级的杀手在执行一项任务时会选择用最极致、最有效、最不留后患的方式。
我要做的不是撕裂。
而是彻底地碾碎。
我要在苏晴心中将“李辰”这个名字变成一个等同于“恶魔”的符号。我要让她对他产生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厌恶以至于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她连听到这个名字都会生理性地感到恶心。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我开始准备我的“道具”。
我知道李辰有一个情敌篮球队的队长一个叫张昊的富二代。他一直在追求苏晴并且因为李辰的出现对他怀恨在心。
他是我计划中最完美的一颗棋子。
我也知道学校的化学实验室有一批即将被销毁的、管제'yao'pin。其中有一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产生幻觉和极强的攻击性。
这些都是我记忆中的碎片。
而现在这些碎片将被我拼凑成一把最锋利的刺向自己的刀。
7
计划的第一步是接近张昊。
这很简单。对于一个习惯了用金钱和暴力解决问题的富二代来说一个看起来比他更“社会”、更有力量的“大哥”是他最无法抗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