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冒了出来。
「那杯咖啡。」我脱口而出。
王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来赵队长还不算太笨。那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一种能放大你特殊能力的药剂。你现在看到的，比以前更清晰，更完整，不是吗？」
我猛地站起身，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
他不仅知道我的秘密，还在利用我的秘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王辰掐灭雪茄，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想让你帮我找到一样东西。李玥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你现在应该已经『看到』了，它在一个玩具熊里。赵队长，只要你帮我拿回它，我可以帮你摆平你之前所有的麻烦，让你官复原职，甚至更高。」
「如果我不呢？」我咬着牙问。
「你觉得，一个能看到幻觉，并且闯入我办公室威胁我的警察，和一个痛失爱将，被骚扰的无辜企业家，上面的人会相信谁？」
他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办公室的监控，可没有录下苏晚给你端咖啡的画面。」
无耻！
他设计好了一切，挖好了坑等我跳。
我现在冲出去，告诉林溪，告诉刘局，王辰是凶手，证据在玩具熊里。
没人会信。
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被王辰三言两语就刺激得胡言乱语。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怎么知道你拿到东西后不会杀人灭口？」
「你没有选择。」王辰靠回椅背，「赵队长，找到那只熊，把里面的东西交给我。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我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拿起桌上的录音笔，关掉。
「成交。」
我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我必须抢在他之前，拿到那个U盘。
那不仅是李玥的遗物，更是我的救命稻草。
5.
我冲出王辰的办公室，拉起林溪就往外走。
「峰哥，怎么了？你和王辰谈了什么？」林溪被我拽得一个踉跄。
「别问，快走！」
电梯里，我看着镜面墙壁里自己苍白的脸，心脏狂跳不止。
王辰的手段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不仅是凶手，还是一个掌控全局的猎人，而我，就是他选中的猎犬。
「去李玥家。」我对林溪说，「立刻，马上！」
林溪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立刻发动了车子。
警笛呼啸，我们在车流中穿行。
我把和王辰的对话简单说了一遍，隐去了我能看到记忆的细节，只说有线人提供了情报。
「他妈的！这个王八蛋！」林溪听完，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他这是在威胁警察！峰哥，我们现在就回去申请逮捕令！」
「没用的。」我摇摇头，感到一阵无力，「他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没有证据，我们动不了他。他现在巴不得我们这么做，正好可以坐实我『精神失常』的罪名。」
林.
溪沉默了，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李玥家住在一个高档小区，我们赶到时，她的家人已经从外地过来，正在处理后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