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我记起来了。
那天在天台,江澈将我按在栏杆上时,他的身后,确实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当时天色太暗,雨又太大,我看不清那人的脸。
我一直以为那是我惊恐之下产生的幻觉。
现在想来,那个人影,分明就是柳芸!
「不是的……不是我……」柳芸还在徒劳地辩解,脸色却已经白得像纸。
江澈用力挣脱了她的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我喊道:「是我!喻念!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妈没关系!」
他还在维护她。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维护这个毁了我们两个人的女人。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悲。
「江澈,你真是个孝子。」我嘲讽地勾起嘴角,「可惜,你的孝心用错了地方。」
说完,我不再理会这对歇斯底里的母子,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了门。
门外,柳芸的哭喊和江澈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像一出荒诞的闹剧。
我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原来,我恨了十年的人,搞错了。
不,也不能说搞错。
江澈是帮凶,而柳-芸,才是主谋。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比被江澈弄断手指时还要疼。
第二天,就是演奏会的日子。
我一夜没睡,天亮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是喻念小姐吗?我是江澈的钢琴老师,卡尔·霍夫曼。」
我的心猛地一跳。
大师怎么会突然联系我?
「霍夫曼大师,您好。」
「孩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和愧疚,「有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