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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嘈杂鸟叫吵醒。
几十只麻雀与喜鹊落满立交桥栏杆，叽叽喳喳冲我叫着。
“找到了！找到了！”
“东区，烂尾楼，歪脖子树！”
“车辙印！很深的车辙印！”
橘猫“老大”从纸箱上跳下，伸个懒腰。
“效率不错。看来你的食物很有吸引力。”
我立刻起身，顾不上洗漱。带黑炭、老大，循鸟群指引，奔向城东烂尾别墅区。
那片区域早已废弃，铁门锈迹斑斑，一人高野草几乎淹没路径。
我轻易翻进去。
鸟群带领下，我们穿过几栋相似别墅，最终在一栋毫不起眼建筑前停下。
院门紧锁，院墙不高。
院子里，一棵石榴树枝干扭曲伸向天空，确实挂着破旧鸟窝。
树下泥地上，几块零散砖头，旁边两条已干涸却依旧清晰车辙印。
就是这里。
赵恒尸体，很可能就埋在这个院子里。
我无法报警。无法证明来过，无从解释地点来源。贸然报警，只增嫌疑。
需要一个“合理”发现者。
我目光落在黑炭身上。
“黑炭，帮我个忙。”我指指院子里面。
“去，找到那个味道最奇怪的地方。”
黑炭作为拉布拉多，嗅觉极其灵敏。它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轻松跃过院墙。
它在院子里四处嗅探，很快，在一片新翻过土地前停下，对着地面发疯般刨抓，同时冲我大声吠叫。
就是那里。
我取出一次性手机，拨通号码。
那是我以前救助过的一位流浪动物爱好者电话，她名陈姐。
电话那头，陈姐声音惊喜：“小江？你还好吗？网上那些……”
“陈姐，我长话短说。我朋友一条拉布拉多在城东烂尾楼别墅区跑丢了，它身上有定位器，最后位置显示在一栋院里有歪脖子石榴树的别墅。”
“那片地很邪门，我朋友不敢进去，你能不能找几个胆子大的志愿者，或者直接报警，说怀疑有盗狗贼在那里活动，让他们帮忙找一下？”
“记住，一定要让警察去。”
陈姐虽疑惑，仍即刻应允。
挂断电话，我吹声口哨，让黑炭从院子里跳出。
我带黑炭、老大迅速离去，躲至远处高楼楼顶，用捡来的望远镜观察。
约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和一辆面包车停在别墅门口。
陈姐带几个志愿者与警察一起，说明情况。
警察剪开门锁，进入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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