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摸向胸口 —— 那里本该揣着星灯,被劫那天还紧紧抱着,可指尖触到的,只有空荡荡的袖管。断肢处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下,疼得她浑身一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被劫那天的画面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星灯,透过车窗看到护卫队骑着高大的地底蜥蜴,整齐地跟在两侧。卡伦走在最前面,铠甲上的暗影鸟徽记闪着冷光,之前他还笑着对她说:“小姐放心,我们会护你安全到东部长老的领地。”
可穴居人冲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那些她以为精锐的护卫队,从蜥蜴上跳下来后,没有一个人拔出佩剑。卡伦站在最前面,面对冲过来的穴居人,只是呆呆地站着,手里的剑还插在剑鞘里,连反抗的假动作都没有。穴居人的石斧砍过来时,他甚至没有躲,直直地倒了下去,铠甲上的暗影鸟徽记瞬间被鲜血染成暗红。
其他护卫也一样,像早就知道会被袭击,一个个站在原地,任由穴居人殴打、放倒,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一定是我记错了,” 吉安娜用力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冰冷的石台上,“穴居人太多了,他们只是来不及反抗…… 父亲不会和穴居人勾结,绝对不会。”
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像是要把这个念头刻进骨子里。可脑海里却反复闪过穴居人匕首上的暗影鸟徽记,闪过矮胖守卫说的 “要不是你们的护卫队配合”,这些碎片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让她连自我安慰都变得艰难。
石牢里的潮气又开始往骨头里钻,残肢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她趴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