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门杂役，暗恋大师兄。
师姐修行出了岔子，需一人替她承受心魔反噬。
否则道基尽毁。
我自愿前往。
大师兄看我，眼中厌恶：“别痴心妄想，你只是个容器。”
承受心魔噬体之痛时，他白月光师姐依偎他怀里，笑意盈盈。
后来，大师兄走火入魔，神志不清，六亲不认。
唯独我面前，他会露出片刻安宁。
他喃喃：“别走，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我平静抽回手：“对不起，仙尊，我的心魔，已经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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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的钟声响了三遍。
我提着一柄最普通的铁剑，走上了一号擂台。
议论声响起。
“那个杂役？她怎么上去了？”
“走错了吧。”
“不对，你们看执事堂名册，她的名字就在上面，楚汐。”
我的对手是外门弟子里小有名气的一个。
他看我，眉头拧成一团。
“你？”他长剑出鞘，剑身淡青灵光流转。
“执事是不是搞错了，让你一个杂役上来送死？”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铁剑横在身前。
大比铜锣声再次响起。
对手身形动了，剑尖直取我咽喉。
很快。
其他外门弟子眼里，这一剑快得只剩残影。
剑势缓慢，我侧身避过。
铁剑向上轻轻一格。
叮。
脆响声起。
他那柄灵光闪烁的长剑，从中折断。
剑势未尽的半截剑身擦我耳廓飞出，钉进远处石柱，嗡嗡作响。
对手动作僵住。
他低头看手中断剑，面上不可置信。
我没有停。
铁剑前递，剑柄重重撞在他胸口。
他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摔下擂台，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一招。
整个演武场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落在我身上，其中惊疑不定。
我感受到那些视线，如同芒刺。
两道视线尤其灼人。
我抬头看去。
高台之上，宗主和各位长老身后，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大师兄林宸，宗门万年不遇的天才，光风霁月，也是未来的仙尊。
另一个，是他身边笑意盈盈的柳如烟师姐。
林宸看我，目光如刀，不再是过往的厌恶，转为审视与警惕。
柳如烟面上笑容消失，她抓紧林宸衣袖，指节收紧。
我体内，一股微弱却精纯的暖流汇聚。
它来自刚刚被我击败的对手。
这就是心魔劫之后，我得到的东西。
吞噬。
执事高声宣布我的胜利。
“一号擂台，杂役楚汐胜！”
声音传遍演武场。死寂人群骚动。
我握着铁剑，走下擂台。
下一场比试的弟子看我，身体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角落休息区，盘膝坐下，闭上眼睛。
那股暖流正被我丹田快速吸收。
我的修为，又精进一分。
心魔劫痛苦早已过去，留下的，是无穷无尽的力量。
一个时辰后，轮到我第二场比试。
我的对手看我，又看自己手中剑。
他犹豫，随即拱手执示。
“我认输。”
全场哗然。
我连剑都未曾拔出。
就这样，我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入了第二天的决选。
演武场散去时，天色已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