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又一次在家族聚会上声泪俱下。
指着我的鼻子对所有人哭诉：“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农村人，但你为什么要咒我死？我真的听到你心里在骂我老不死的！”
老公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怎么这么恶毒！”
上一世，我被她这手“读心术”折磨到精神崩溃，净身出户后惨死。
可我明明重生了，还没来得及骂她，她怎么就“听”到了？
这一次，我看着她藏在袖子里的微型录音机，笑了。
1
左脸颊传来刺痛，耳边嗡鸣。沈伟的手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他胸口剧烈起伏，双眼泛红。
“林溪，给妈跪下，道歉！”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几十双亲戚的眼睛聚焦在我身上。
刘芬被人搀扶，身体摇晃，手指指着我，嘴里念念有词。
“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儿媳妇……”
“她心里骂我，骂我怎么还不死……”
我站在原地。上一世，我捂脸震惊，满是屈辱，接着自我怀疑。
沈伟看我的眼神从失望、厌恶，变成恐惧。
这一次，我看着他。
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刘芬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上。
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深色衣料，与她衣着不符。
“你听到没有！”沈伟没了耐心。他伸手抓我的胳膊。
“我让你跪下！”
他的手碰到手臂，我向后退一步，躲开。
“为什么？”我声音平稳。
“什么为什么？”沈伟一愣。
“我问，为什么要跪下？”
“因为你咒我妈！”他吼回来，唾沫星子飞溅。
“证据呢？”我问。
“证据？我妈亲耳听到的就是证据！她听到了你的心声！”
“心声？”我重复一遍这两个字，视线锁定刘芬。“妈，你真能听到我的心声？”
刘芬被人搀扶，目光躲闪。
“我……我当然听到了！你心里想的那些话，一句比一句恶毒！”
“好。”我点头。
这个“好”字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沈伟向前一步，身形压近。
“你还敢顶嘴？林溪，我最后说一遍，跪下！”
他再次伸手，更快，更用力，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手腕骨头生疼。他猛地向下拉，要将我按倒在地。
我没有挣扎哭喊。另一只手撑住身旁的红木茶几。
茶几边角硌着掌心。身体纹丝不动。
沈伟的脸涨红，用尽全身力气。手腕传来断裂般的痛感。
客厅窃窃私语声变大。
“这林溪，胆子也太大了。”
“是啊，当着全家人的面让她老公下不来台。”
沈月在旁煽风点火：“哥，她就是故意的！她根本没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沈伟呼吸沉重。他松开我的手腕，扬起另一只手。
第二巴掌要落下来。
2
巴掌未落。刘芬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胸口，身体向后倒去。
“哎呀，我的心……我的心脏……”
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呼吸急促。
“妈！”
“亲家母！”
客厅瞬间混乱。
沈伟顾不上我，冲过去抱住刘芬。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沈月也扑过去，哭喊：“快叫救护车！快！”
有人掏出手机，手指颤抖拨打120。有人倒水，有人掐她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