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示着样品，那是一款工艺极其复杂，雕工精美的玉器。
“每一块玉料，都需要大师傅手工雕刻，上面的金银丝镶嵌，更是要耗费七天七夜。”
“所以，这款产品，我们是限量预售，而且，不支持退换。”
我把话说得很清楚。
弹幕上全是惊叹。
“太美了！这是艺术品吧！”
“枝姐牛逼！别人带货赚钱，你带货弘扬传统文化！”
孙晓在屏幕那头，嗤笑一声。
“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卖得再好，销售额还不是我的？”
她吩咐助理：“盯紧了，等她流水到最高的时候，提醒我。”
直播间里，我开始上链接。
“这款平安扣，因为是回馈粉丝，所以我们不定价。”
“我们采用一元起拍的方式，价高者得，总共一百件。”
拍卖开始。
价格瞬间就飙了起来。
从一块，到一万，再到十万。
数字跳动得让人眼花缭乱。
孙晓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紧紧盯着我直播间后台那个飞速上涨的GMV（成交总额）数字。
五百万、一千万、三千万……
最后，一百件平安扣，总共拍出去了将近五千万的销售额。
孙晓的眼睛都红了。
她看着那个数字，像看着一座金山。
“就是现在！”
她对助理大喊。
她迫不及待地，在自己的操作后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交换”按钮。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直播间的GMV，瞬间从零，跳动到了五千万。
她发出了胜利的狂笑。
“沈枝枝！你这个蠢货！忙活了一晚上，还不是给我做了嫁衣！”
“哈哈哈哈！”
笑声还没落下。
她的运营总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手里拿着一份报表。
“晓……晓总！不好了！”
孙晓还在狂喜中，没好气地呵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没看到我在庆祝吗？”
运营总监快哭了，声音都在抖。
“我们……我们换过来的，不是业绩！”
“是……是负债！”
运营总监把报表拍在桌上。
“这款平安扣的原料成本和大师傅的工费，每一件都高达六十万！我们卖了五千万，但实际成本是六千万！”
“我们不仅一分没赚，还亏了一千万！”
“而且，这批货还没生产出来，我们要立刻垫付六千万的货款！否则就是违约！要赔偿双倍！”
孙晓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猛地抢过报表，看着上面鲜红的负数，浑身开始发抖。
就在此刻。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发信人，是【沈枝枝】。
短信内容，是一张后台利润的截图，上面那个“-10000000.00”的数字，无比清晰。
截图下面，还附着一句话。
“我的业绩，你还喜欢吗？”
5
孙晓的公寓里，电话铃声快要被打爆了。
运营团队的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像是天塌了下来。
“晓总，平台的催款通知来了，要我们二十四小时内补齐六千万的货款！”
“晓总，上百个买了平安扣的客户组了维权群，说我们虚假宣传，要我们立刻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