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承认了？”
“我就说她有问题！赶紧抓起来！”
孙晓肯定已经笑开了花。
我任由弹幕飞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但是，流水是真的，不代表我需要补缴税款。”
我拿出两份文件，展示在镜头前。
“大家请看，左边这份，是我直播间月饼的真实成本单，市场价大概在四十块一盒。”
“而右边这份，是我男朋友，也是我的供货商，陈锋先生，提供给我的供货合同。”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供货价，三百六十块一盒。”
我把镜头推近，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上面的数字。
“我直播间的售价，是三百八十块。”
“也就是说，我辛辛苦苦卖出去一盒月饼，刨去所有成本，最后到我手里的利润，不到二十块。”
“现在，我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
我抬起头，直视镜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一个卖一盒月饼只赚二十块，甚至有时候为了冲量还要自己倒贴钱的主播。”
“是怎么做到，需要补缴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税款的？”
整个直播间，安静了一秒。
随后，是火山爆发一般的弹幕。
“我操！一盒月饼进价三百六？陈锋是卖金子吗？”
“这哪是供货商，这是吸血鬼啊！”
“我明白了！沈枝枝的流水高，但利润极低，根本不需要交那么多税！是有人在做假账陷害她！”
“那个人就是陈锋！还有孙晓！他们是一伙的！”
看着网友不断刷新的弹幕，我冷笑一声，顺势趁热打铁把矛头，直直地对准了那个曾经说着爱我的男人。
“现在，我也想请陈锋先生，当着全国网友的面，解释一下。”
“这份天价供货合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从我身上，到底吸了多少血，又把这些钱，分给了谁？”
楼下，等着拍我被带走的孙晓，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她第一次意识到，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我不再是那个任她随意拿捏的沈枝枝了。
4
税务风波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落幕。
陈锋成了众矢之的，被全网追着骂“世纪渣男”“吸血鬼”。
他焦头烂额，根本没空再来找我麻烦。
我趁着这波热度，宣布要开一场“涅槃重生”的回血直播。
孙晓在她的公寓里，看着我的直播预告，气得砸烂了一个杯子。
“沈枝枝这个贱人！竟然让她翻盘了！”
陈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不耐烦。
“你急什么？她开直播不是正好吗？”
孙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
“对啊，我怎么忘了。”
“她就算再能言善辩，只要她还想带货，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还有最后的底牌。
那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窃取我一切努力的——带货金额交换系统。
她笃定，无论我怎么折腾，最终都只是在为她做嫁衣。
直播当晚，我的人气冲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在线人数，早早突破了千万。
可我没有再继续卖月饼。
而是拿出了一款全新的产品。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我们的非遗传承，手工定制的金银错嵌玉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