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盛王朝最受宠的永安公主。
爱上了那个沉默寡言的敌国质子萧逸。
萧逸却在关键战役中“临阵倒戈”,我被俘险些丧命。
父皇病重,皇兄掌权,要把我嫁给北狄老头换援兵。
和亲途中,我我知道了他叛国真相。
那一战他是诈降,只为换我一条生路。
我不嫁了。我要逃出去找他。
1.
我是永安公主沈昭鸾,金枝玉叶,父皇掌心明珠。
三日前,我成了敌营里爬回来的“脏东西”。
今日,我披着最红的裙,为凯旋将士抚琴。
琴音铮铮,我笑靥如花。
直到——我看见了他。
俘虏队列里,萧逸。
铁链锁身,血污满襟。
我的指尖猛地一颤。
“铮——!”
琴弦断了。
全场死寂。
所有笑容冻在脸上。
我心跳如擂鼓。
三日前,黑水原。
血与火。哭与嚎。
萧逸,我军中战神,突然倒戈。
大盛惨败。
我被掳走。
敌营三天,地狱三年。
我爬回来了。
他们看我眼神,却像看沾了粪的绸缎。
脏了。碎了。没用了。
我兄长春风满面,站在高台上。
太子沈翊。
他抬手,声音温润:“继续奏乐。今日,只谈胜,不论败。”
目光扫过我,冷得像冰。
琴,是弹不下去了。
我被“请”回昭阳宫。
说是请,两个嬷嬷手像铁钳,掐得我胳膊生疼。
门一关。
我兄长的脸就沉下来了。
“昭鸾,你太让为兄失望。”
我低头,看自己发抖的指尖。
“琴弦断了,不吉利。”他叹气,“更何况,你刚从那种地方回来……就不该露面。”
我猛地抬头。
“那种地方?兄长,我是大盛公主,我被俘,是将士无能,是……”
“是你不知检点!”
他厉声打断我。
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敌营三日,谁能证明你的清白?如今满朝文武,都在议论你失节!你让皇室颜面何存!”
我浑身发冷。
失节?
原来,活下来,就是我的原罪。
更冷的还在后面。
父皇病重。
我扑到他榻前时,他已说不出话。
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我。
嘴唇哆嗦。
“逸……儿……”
“非……叛……”
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我懂了。
萧逸,不是叛徒。
可父皇话没说完,就昏死过去。
我兄长随后带人涌入。
“父皇需要静养。”
他微笑着,将我拽开。
指甲掐进我肉里。
“传令下去,陛下安康,只是需要休养。一切国事,由本宫暂代。”
他封锁了消息。
然后,给了我致命一击。
朝堂上。
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声音悲悯。
“为保两国和平,永息兵戈。舍妹昭鸾,愿和亲北狄,侍奉年迈的可汗。”
愿?
我猛地看向他。
他眼神慈爱,却像毒蛇信子。
满朝鸦雀无声。
那个教我骑射的老将军,颤巍巍站出来:“太子!北狄蛮夷,可汗年近七十!公主金尊玉贵,岂能……”
“住口!”
我兄长厉喝。
“公主失德于敌营,清白已损!和亲,是全她名节,更是全大盛江山!此乃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