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我握紧手机。
“可以，但有条件。”他说得干脆，
“来做我的助理。我家里的产业需要人打理，而我更想做研究。你需要帮我平衡这两边。”
我几乎没有犹豫：“没问题。”
周沐阳轻笑一声：“那好，白助理。去换身得体衣服，下午三点会客厅见客户。”
挂断电话，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选了一套简洁的黑色套装，将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
提前十分钟到达会客厅，我整理好资料，深呼吸平复紧张的心情。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站起身，准备好职业化的微笑。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却让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顾临。
3 重逢之痛
顾临看见我时明显一怔，随即唇角勾起一丝讥诮：
“怎么？不是信誓旦旦说要走吗？现在又用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我稳住呼吸：“顾先生，我是代表周氏项目组来与您洽谈合作的。请坐。”
顾临却没有动弹，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全身：
“扮演职场女性？白瑾，你什么时候学会玩这种把戏了？”
“如果您对合作没有兴趣，我可以现在离开。”我尽量保持平静。
他猛地一拍桌子，“我在婚礼上成了全城的笑柄！你现在跟我说合作？”
我深吸一口气，“那是我的错，我道歉。但现在是公事。”
顾临冷笑打断，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
“你懂什么是公事？十年了，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倒装起独立女性了？”
是啊，这十年我活成了他的附属品，连自己都差点忘了曾经也是有能力有梦想的人。
“顾临，你弄疼我的伤口了。”我倒抽一口冷气，腹部刀伤在他的拉扯下阵阵作痛。
他怔了一瞬，随即冷笑：
“怎么，这九道伤口，是打算用来道德绑架我一辈子？白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算计了？”
“道德绑架？”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没逼你对我负责，顾临。”
他眼神阴鸷，
“金盆洗手、婚礼，我处处听你的，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摆出这副委屈样子给谁看？”
“金盆洗手？那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
“难道不是为了借周氏的赌场牌照，继续你在灰色地带的生意？”
顾临噎住。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闭上眼，声音里浸满了疲惫：“顾临，我真的累了。我们能不能……”
“不能！”
他猛地打断，声音陡然拔高，“我抽时间跟你结婚。你呢？在婚礼上当众给我难堪！”
“现在又玩欲擒故纵这一套？白瑾，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看着我！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啊？”
我望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在他眼里，我永远是在无理取闹，永远是在作。
就连那九刀，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我用来讨价还价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