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我跟小蔓姐说了那件最可怕的事……她听了很生气,说绝对不能容忍。她说她会帮我。”
我的妻子苏蔓,那个在我印象里温柔甚至有些胆小的女人,不仅认识叶晴,而且关系亲密,是叶晴在失踪前极度信任和依赖的人!叶晴甚至要苏蔓陪她去“面对”某件可怕的事!
日记本从我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客厅里传来苏蔓哼着歌走动的声音,她在准备晚饭。那熟悉的、温柔的旋律,此刻听来却像恶魔的低语。
十五年前的失踪案,证据消失的班主任,畅销书作家妻子与受害少女的秘密交往……这些碎片在我脑中疯狂旋转、碰撞,试图拼凑出一个我无法想象、更不敢面对的图景。
苏蔓,我的妻子,你到底是谁?你和叶晴的失踪,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个平静的老妇人,递给我这本日记,她想要的,又是什么?
我看着地板上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它像一块寒冰,又像一团火焰,灼烧着我的理智。
真相,或许比我书中虚构的任何情节,都更加黑暗。
而我,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
平静假象下的裂痕
我(林墨)机械地吃完晚饭,味同嚼蜡。苏蔓依旧温柔地询问签售会细节,帮我盛汤,眼神清澈得让我心头发颤。我借口修改稿子,将自己锁进书房,背靠着门,冷汗直流。
我再次翻开日记,逐字逐句地研读。关于“小蔓姐”的片段,像一根根毒刺:
5月20日: “小蔓姐说,女孩子的心思她最懂,有烦恼可以随时找她。” (苏蔓为何对一个陌生少女如此热情?是天然的亲和力,还是别有目的的接近?)
6月10日: “小蔓姐告诉我,有些秘密就像伤口,捂久了会烂掉,必须清理干净。” (她在引导叶晴说出什么?)
7月5日: “那件最可怕的事……小蔓姐说,她认识能解决这种事的人,让我别怕。” (“可怕的事”是什么?“能解决的人”又是谁?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危险的承诺。)
7月14日(失踪前一天): “明天晚上,体育馆后面,小蔓姐说会在暗处看着我,给我勇气。” (地点明确了!苏蔓不仅知情,她就在现场!)
苏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公,给你热了杯牛奶。” 我慌忙将日记本塞进书架最底层。她推门进来,笑容温婉。那一刻,我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饰或慌乱,但没有,只有纯粹的关切。这种极致的“正常”,反而成了最恐怖的反常。
潜入迷雾,触碰禁区
我无法报警。仅凭一本来源不明的日记,无法指证我的妻子。更可怕的是,如果苏蔓真与案件有关,那她十五年来的完美伪装,其心理素质和背后的秘密该有多深?打草惊蛇,我可能万劫不复。
我决定独自调查。首先,是拜访日记的送来者——叶晴的母亲,那位优雅的老妇人,陈淑仪女士。
再次站在那栋幽静的别墅前,我按下门铃。陈淑仪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到来,她将我引到一间满是书柜、光线微暗的书房。她直接切入主题:“林先生,日记看完了?现在,你还认为你书里的故事是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