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有的信任和所有的依赖都只给了我一个人。
他会抱着我像个孩子一样在我耳边喃喃自语：“灵素只有你只有你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我抱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感受着他透过衣衫传来的、灼人的体温轻声回答：“是王爷。奴永远都不会背叛您。”
——我不会背叛你。
——我只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6
萧玦的身体终于垮了。
在一个深秋的清晨他毫无征兆地在我面前咳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
那血带着一股腐败的腥臭味触目惊心。
他倒在我怀里气息奄奄俊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灵素……”他抓着我的手力气小得像个婴儿“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看着他心中一片平静。
该来的总会来。
太医们乱作一团整个端王府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皇帝甚至亲自来了王府探望。
我跪在屏风后面听着外面他们的对话。
“皇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身体会败坏至此？”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각的焦急。
“父皇……”萧玦的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儿臣……儿臣也不知……”
“混账！”皇帝似乎是动了怒“朕为了你寻遍天下名医甚至不惜……不惜为你做出那等事！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那等事？”
我的心猛地一紧。
是什么事？
“你给朕好好养着！”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依旧带着雷霆之怒“你若敢死朕就让你那个宝贝的‘药引’给你陪葬！”
我的身体瞬间如坠冰窟。
皇帝走后萧玦让人把我叫了进去。
他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眸子此刻已经蒙上了一层死气。
“你听到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
“怕吗？”
我摇了摇头。
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灵素你过来。”
我走到床边他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你摸摸。”他说“它快不跳了。”
我能感受到他胸膛下的那颗心脏跳动得是那么微弱那么杂乱无章。
情人蛊已经开始啃噬他的心脉了。
“本王这一生从未信过任何人。”他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迷恋“父皇母妃兄弟臣属……他们接近本王都各怀鬼胎。只有你……只有你是真心对本王好。”
真心？
我差点笑出声来。
萧玦啊萧玦你真是……死到临头都这么可悲。
“本王知道父皇不会放过你。”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本王要送你走。”
我愣住了。
送我走？
“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今晚子时会有人接应你。从王府的密道离开一路向南永远……永远不要再回京城。”
他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塞到我手里。
“这里面是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银票和一张新的身份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