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抗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感受到我泪水的湿意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愣愣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
“你……你别哭……”他笨拙地用他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为我擦去眼泪“本王……本王不是故意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名为“心疼”的情绪。
不是对我这个“物品”的而是对一个“人”的。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萧玦你看。
你终究还是为我动了情。
而这就是你……万劫不复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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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赐婚的风波过后萧玦对我的禁锢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没有再提过丞相千金的事仿佛那道圣旨从未存在过。但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用最亲密的方式一遍遍地向我确认他对我的所有权。
他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太医们愁眉不展用尽了各种名贵的药材也无法遏制他生命力的流逝。只有他们知道端王的脉象已经乱得如同蛛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里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而我则利用他日益增长的偏执和多疑开始了我真正的复仇。
王府里有一个侧妃是萧玦的政敌安插进来的眼线。她仗着娘家的势力一直自视甚高屡次三番想找我的麻烦。
以前我只能忍。
但现在我有了一把最好用的刀——萧玦的“爱”。
我开始在他面前状似无意地表现出对那个侧妃的恐惧和躲闪。
一次在花园里偶遇我甚至在他到来之前故意被那个侧妃推倒在地划破了手心。
当萧玦看到我手心的伤口时他那双墨黑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
他没有质问也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
他只是抱着我轻声说了一句：“别怕本王为你处理干净。”
第二天那个侧妃的家族就被安上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而那个平日里骄纵跋扈的侧妃被萧玦亲手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他做完这一切回到绛云轩手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他走到我面前捧起我那只受了点皮外伤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现在还有人敢欺负你吗？”他笑着问我那笑容温柔又残忍。
我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股彻骨的寒意。
我成功了。
我成功地将他变成了一只只听我命令的、会咬人的狗。
可我也越来越看不懂他。
也越来越看不懂我自己。
夜里我常常会梦到他。
梦里的他不再是那个残忍暴戾的端王而是一个脆弱的、会向我求救的少年。
他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问我：“灵素救救我……我好疼……”
每当这时我都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呆呆地坐到天亮。
我告诉自己这是蛊毒在作祟。
它在混淆我的感知在动摇我的决心。
我必须……更加心狠。
于是我将目标对准了萧玦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他的谋士和他的将军。
我用同样的方式编织谎言制造误会挑拨离间。
萧玦的多疑成了我最好的武器。
他开始疏远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开始猜忌每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
他亲手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