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手头宽裕不？”
电话那头，有的人唉声叹气，说自己最近手头也紧。
有的人直接打断我，说老婆管钱，他做不了主。
有的人倒是愿意帮忙，但东拼西凑，也只有三五千。
二十万，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工薪阶层，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一个小时过去，我只借到了不到两万块。
杯水车薪。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感到一阵彻骨的无力。
我最后还是给苏晴发了一条短信，这是我给她的最后通牒。
“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把钱准备好，否则，后果自负。”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过了很久，手机才亮了一下。
是她的回复，只有短短四个字。
“你别逼我。”
我看着那四个字，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我在逼她吗？
到底是谁，在把谁往绝路上逼？
我关掉手机，不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接去了银行。
我要查一下，当初那十五万的去向。
银行的柜员是个年轻的姑娘，她公式化地接过我的卡和身份证。
“先生，您要查询哪一笔流水？”
“一年前，一笔十五万的转账记录。”
很快，流水单被打印出来。
我看着上面的记录，心脏猛地一沉。
那笔钱，在我转入苏晴账户的当天，就被全额以现金的方式取走了。
分文不剩。
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任何痕-迹。
好缜密的心思，好狠毒的手段。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柜员见我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问。
“麻烦你，帮我把这张卡近一年的所有流水都打出来。”我说道。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我需要完整的证据链。
柜员很快将一叠厚厚的流水单递给我。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大多是日常的消费记录，没什么特别。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被其中一笔记录牢牢吸引住了。
就在小舅子苏伟提车后的第三天，刘芳的账户上，有一笔十万元整的理财产品购买记录。
资金来源，是现金存入。
时间点，太巧合了。
巧合得就像是她们精心策划后留下的一个巨大破绽。
她们以为把钱取成现金，就天衣无缝了。
却没想到，贪婪让她们露出了马脚。
刘芳舍不得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手里，转头就去买了理财。
我看着那行数字，胸腔里的怒火被另一种冰冷的情绪所取代。
那是一种找到猎物踪迹的兴奋。
我一言不发，将这份流水单仔细地折好，放进了口袋。
走出银行，阳光有些刺眼。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游戏，才刚刚开始。
04
傍晚时分，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我知道是谁。
果然，接通后，是苏晴的声音。
她的语气出乎意料地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老公，你在哪呢？回家吃饭吧，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她说，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