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那个诡异的红嫁衣女人，被这么轻轻一踢，身影竟然晃了晃，像是烟雾一样，真的朝旁边飘开了一些，然后……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消失了？！
刘家宁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直播间的弹幕也彻底疯了，各种问号和惊叹号刷满了屏幕。
黑长直美女这才将目光投向瘫在楼下、狼狈不堪的刘家宁。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最后视线落在他还在直播的手机上。
她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敲击在刘家宁脆弱的心脏上。她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喂。”她开口，声音依旧冷淡，“你，叫什么名字？”
“刘……刘家宁……”刘家宁下意识地回答，脑子还是懵的。
“刘家宁。”女人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戏谑，“深更半夜，闯到我的宅子里来，又喊又叫，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她顿了顿，微微俯身，那双清冷的眸子直视着刘家宁因为恐惧而有些涣散的眼睛，慢悠悠地问道：
“说吧，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2
刘家宁觉得自己肯定是吓出幻觉了。
公了？私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一个差点被红衣女鬼送走的倒霉主播，转眼成了非法入侵的毛贼？而且这女人……刚才是不是一脚把那个嫁衣鬼给踢散了？
他瘫在冰冷的、积满灰尘的地板上，仰头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黑长直美女，大脑CPU彻底烧糊，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播间的弹幕可没死机，反而以更疯狂的速度滚动：
“我靠！这姐姐谁啊？好A！”
“新角色登场？颜值杀我！”
“一脚踢散女鬼？？这剧本我追了！”
“主播快回答！公了是报警吗？私了是不是要肉偿？（狗头）”
“这宅子是她的？富婆姐姐看看我！”
黑长直美女，也就是张晔楠，显然没什么耐心等他回神。她微微蹙眉，似乎对刘家宁这副呆傻的样子不太满意。她伸出纤细修长、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还亮着直播画面的手机：“先把那玩意儿关了，吵。”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自然的命令口吻，让人难以抗拒。
刘家宁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也顾不上看弹幕了，直接切断了直播。世界瞬间清净了不少，只剩下老宅死一般的寂静和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我……我叫刘家宁，是个主播……就是，搞点探灵直播……”他结结巴巴地开始解释，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腿还是软的，试了两下没成功，样子颇为狼狈。
张晔楠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她的目光扫过他廉价的运动服，沾满灰尘的裤腿，最后落在他因为惊恐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刘家宁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
“探灵？”张晔楠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胆子不大，瘾不小。”
刘家宁脸一热，想反驳，又想起自己刚才连滚带爬的怂样，话堵在喉咙口，憋得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