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道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林间小路的尽头。
他们行动悄无声息,配合默契,手中持着我叫不出名字、但造型冰冷的武器,枪口上都装着消音器。
他们的战术目镜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红光,显然是某种夜视设备。
他们以为自己是黑夜中的猎手,动作专业而致命。
他们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山野村夫。
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
领头那人打了个手势,五人呈扇形,小心翼翼地向我的草庐包围过来。
他们每一步都踩在枯叶最少的地方,呼吸压抑到最低,显然是受过最严苛训练的精锐。
我静静地倚靠在一棵百年古松的背后,看着他们一步步踏入我的“庭院”。
一名走在最左侧的雇佣兵,正警惕地用夜视仪扫视着周围。
他经过一丛低矮的灌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然而,就在他迈出下一步的瞬间,一根早已被我用巧劲绷紧的藤蔓,如同毒蛇般从地面的落叶下弹起,精准地缠住了他的脚踝。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倒吊了起来。
在他身体失衡、头脑充血的瞬间,我如同落叶般飘至他的身后,屈指一弹,正中他的后颈昏睡穴。
他哼都未哼一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整个过程,只发出了藤蔓划破空气的微弱“咻”声。
其余四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瞬间背靠背聚拢,枪口指向四方,紧张地搜索着。
“七号?”
为首的人低声用外语呼叫,声音里充满了警惕。
回应他的,是林间吹过的一阵夜风。
恐惧,开始在他们心中蔓延。
对于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徒而言,未知的敌人远比真刀真枪的冲杀更可怕。
我又动了。
这一次,我没有用任何陷阱。
我只是借着树影的掩护,如同一只夜枭,悄无声息地滑翔到另一名队员的身后。
他正死死盯着前方,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夜视仪里的红外影像上,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个没有温度、没有心跳的“幽灵”,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
我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如剑,在他脖颈侧面的动脉上轻轻一按。
那名壮硕如熊的雇佣兵身体一僵,眼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顺手扶住他,将他悄无声地放在地上。
“该死!他在我们后面!”
终于有人发现了我一闪而逝的残影,惊恐地大叫起来。
剩下三人立刻转身,对着我刚才出现的位置疯狂扫射。
然而,装着消音器的枪口只发出了“噗噗”的闷响,子弹撕裂空气,打在树干和泥土里,却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在他们开枪的瞬间,我已经到了另一侧。
我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屈指一弹。
石子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撞在一名雇佣兵持枪的手腕上。
“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他手中的武器脱手飞出。
不等他反应,我已经欺身而近,一掌印在他的胸口。
力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