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叶皎皎最后给他注射了一针抗生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她注意到程清砚在针头刺入时瞳孔微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程清砚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依然虚弱但清晰了许多：“多谢。”
“不客气，合作伙伴。”叶皎皎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现在，我得去会会那些极品亲戚了。”
如她所料，刚出门就看见王桂花和叔叔叶建国气势汹汹地赶来，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叶建国手里拿着一根木棍，面色阴沉。
“叶皎皎！你刚才使的什么妖术？”王桂花尖声叫道，手指几乎戳到她脸上，“大家可都看见了！你肯定是妖怪变的！”
叶建国也沉着脸：“皎皎，你老实交代，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要是真中了邪，叔带你去看看大神。”
叶皎皎冷笑。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被扣上‘妖怪’的帽子会有多严重。
叔婶这是想彻底控制她，甚至可能想要她的命。
“婶子说什么呢？”她故作茫然，“我刚才就是情急之下力气大了点，怎么就是妖术了？”
“胡说！那石磨千斤重，男人都抬不动，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举起来！”王桂花不依不饶，转向围观的村民，“大家评评理，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村民们窃窃私语，有些人眼神确实带着怀疑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她是我程清砚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愕然转头，只见程清砚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他虽然面色依然苍白，需要倚门而立，但身姿笔挺，气场强大。
阳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你、你怎么...”王桂花惊讶得说不出话。
不是说这臭老九快死了吗？
程清砚冷冷扫视众人，目光如刀：“我刚醒来就听说，有人质疑我妻子的清白？我们程家虽然落难，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他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严，让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叶皎皎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这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明明虚弱得需要倚门而立，却能用气势震慑住全场。
程清砚继续道，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皎皎刚才情急之下爆发潜力，并非什么妖术。若有人再借此生事，就是与我程清砚为敌。”
他的话虽然平静，却带着明显的威胁。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些人已经开始后退。
叶建国见状，赶紧打圆场：“既然程同志这么说，那肯定是一场误会。皎皎啊，你好生照顾程同志，我们改天再来看你。”说着，拉着一脸不甘的王桂花匆匆离开了。
村民们也陆续散去，但叶皎皎注意到有几个年轻人离开时眼神闪烁，显然没完全死心。
待众人走远，程清砚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叶皎皎赶紧上前扶住他：“不要命了？刚包扎好就出来逞强。”
程清砚靠在她身上，气息微弱却带着一丝笑意：“合作伙伴...总不能看你被欺负...”
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温热而酥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