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最卑微的男主能有多惨?
我用了十年给她当保姆、修水管、甚至给她的白月光熨衬衫,她却说我们只是「最好的朋友」。
直到我亲手把订婚戒指扔进垃圾桶,彻底消失,她才发疯般全网寻人。
但抱歉,此刻我正牵着插画师女友的手,在她最爱的桂花树下求婚。
后来她红着眼问我:「到底怎样才肯回头?」我笑着指了指身后:「看见了吗?那座你亲手拆毁的城堡,连废墟都风化了。」
1 十年青梅竹马
清晨六点半,晨光透过苏念公寓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斜长而安静的光带。厨房里传来细微的、令人安心的声响,沈倦正系着那条与这间现代风格公寓格格不入的、印着卡通猫的围裙,熟练地将边缘煎得恰到好处金黄的煎蛋盛进白瓷盘里。
空气中还弥漫着烤面包的香气和咖啡的醇厚。苏念有严重的起床气,且从不爱吃早餐,为了让苏念按时吃早餐,沈倦用了整整十年,才以无限的耐心和温柔,硬生生拗成了现在这样。至少现在,她愿意坐下来,吃完一个他煎的蛋,喝下一杯他温好的牛奶。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一个无声的仪式,十年如一日。
厨房料理台光洁如新,与昨夜苏念熬夜修改策展方案后的狼藉判若两地。散乱的文件已被整齐归类,空咖啡罐也消失了踪影。沈倦打开冰箱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门上密密麻麻贴着的浅灰色便签随之晃动,全是他利落干净的字迹:「牛奶今日到期,务必喝完」、「胃药在左边第一个抽屉,切记勿空腹服用」、「蓝莓已洗净,放在下层保鲜盒」。这些字条像沉默的哨兵,守护着苏念粗心大意的生活。
苏念揉着惺忪睡眼从卧室晃出来,长发蓬乱,睡裙的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她像一只依赖成性的猫,径直走向餐桌,目光落在盘中的煎蛋上,含糊地问:「好了?」
「嗯,小心烫。」沈倦将温得刚好的牛奶往她手边推了推,目光掠过她眼底明显的青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又熬到很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没办法,辰风学长下周回国办画展,方案得最终定稿。」苏念咬了一口煎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却并非为他,「对了沈倦,下午三点你得来一趟,学长带了新作品,我想把他那幅《炽焰》挂在书房那面空墙上,你帮我弄一下。」她的语气自然得如同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带着一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沈倦正要去拿吐司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指尖在包装袋上微微收紧,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抬眼时,眸中已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平静,只低声应道:「好,我来处理。」
苏念并未察觉他这瞬间的异样,她的注意力早已被手机屏幕上陆辰风更新的朋友圈吸引,嘴角扬起一抹沈倦许久未见的光彩:「你看,学长在巴黎的画廊,他的风格越来越成熟了,我就说他当年就是天才……」
这时,沈倦的手机响了,是装修公司。他侧身接起,压低声音:「对,是我,苏小姐公寓的浴室渗水维修……下午三点是吗?可以,我会在那里等。」他的安排总是这样,将关于她的一切琐事都默默嵌入自己的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