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小声说了句“谢谢”，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豆浆，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瞟陈默。陈默假装没看见，咬了一口肉包，故意逗她：“当年第一次跟你约会，我紧张得把醋当成酱油，蘸着包子吃，你还记得吗？”
林晚的动作顿住了，眉头轻轻皱起，像是在努力回忆，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一丝失落：“我……想不起来了。”
陈默心里微微一沉，但很快又笑了：“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事，我慢慢讲给你听。那天你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得像月牙……”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林晚。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的侧脸，她听得入神，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神里的局促渐渐消散，多了几分温柔。
就在这时，林晚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妈”。她看到备注，瞬间慌了，抬头看着陈默，眼神里满是求助：“是……你妈妈？我该怎么说啊？”
陈默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又好笑又心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慌，是咱妈，我跟你一起接。”
4 翻出旧照忆青春，她问“我们何时好”
挂了电话，林晚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方才陈默妈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问她身体怎么样，还说周末要过来送刚包的饺子，她全程攥着衣角，全靠陈默在旁边小声提醒才勉强接完。
“吓坏了吧？”陈默递过一张纸巾，看着她额角沁出的细汗，忍不住笑，“咱妈人很好，就是话多了点，以后习惯就好了。”
“咱妈”两个字让林晚的脸颊又热了起来，她小声嘟囔：“可我现在还没适应……总觉得像在偷用别人的身份过日子。”
陈默没再反驳，只是把没吃完的韭菜盒子打包好，牵着她往家走。清晨的阳光已经暖了些，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林晚的手指纤细，轻轻搭在他的掌心，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温度。
回到家，陈默先让林晚坐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出来时，却看到林晚正盯着客厅墙上的照片墙发呆。
那面墙是他们结婚时特意装的，贴满了从恋爱到结婚的照片——有第一次约会时在公园拍的合照，有一起去海边旅行时的搞怪自拍，还有婚礼上她穿着婚纱笑靥如花的样子。
林晚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张照片，那是他们恋爱一周年时拍的，陈默抱着一大束玫瑰，她踮着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背景是漫天的烟花。
“这张……是在哪里拍的？”林晚抬头问陈默，眼里带着一丝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陈默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照片：“这是在城南的烟花广场，那天是我们恋爱一周年，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路上堵车，到的时候烟花都快放完了。”
他顿了顿，笑着回忆：“你当时还跟我生气，说我不靠谱，结果看到我手里的玫瑰，又忍不住笑了，还说‘算了，看在玫瑰的份上，原谅你了’。”
林晚听得入了神，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自己的笑脸，小声说：“原来……我们以前这么好啊。”
陈默看着她的侧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开她落在额前的碎发：“一直都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