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好久不见。看来你还是放不下老师的死。”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仿佛他们昨天才刚见过面，而不是分别了五年。
“赵志远在哪儿？”沈珂握紧口袋里的电击器，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一个安全的地方。”李维踱步上前，欣赏着实验室，像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他是完美的证明，验证了老师的理论——记忆不仅可以移除，还能被完美地替换。他甚至相信自己真的杀了人。”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辩的得意。
“老师的死和你有关？”沈珂声音发颤，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李维的笑容淡去，眼神变得幽远：“老师是自愿献身科学的。他的研究太超前，世人无法理解……包括你。”他转向沈珂，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但你不同，你一直是最有潜力的那个。”
“所以他真的是自杀？”
“从某种角度说，是的。”李维眼神变得幽深，“他把自己变成了第一个完全记忆重置的实验体。可惜……过程出了点意外。”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次失败的烹饪实验，而不是一个人的死亡。
沈珂感到彻骨的寒冷。她突然明白，陈景明的死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现在，轮到你了，师妹。”李维的声音骤然变冷，“你触发了赵志远的防御机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沈珂悄然向后退，手指摸进口袋想按下紧急求助按钮——这是她与一位信得过的老同学约定的信号，一旦按下，对方就会追踪她的位置。
“别费劲了。”李维轻笑，那笑声中带着令人不安的怜悯，“看看你的手机。”
?无信号。这地方早已被彻底屏蔽。沈珂的心沉了下去。
“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李维缓缓逼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注射器，液体在管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老师最看重的人是你。他所有的核心研究笔记，最后都寄给了你。”
沈珂想起那个她一直无法破解的加密硬盘。难道那不是普通的研究资料？
“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李维按下墙上的按钮，实验室的所有门瞬间锁死，沉重的落锁声在空旷空间里回荡，如同棺材盖合上的最终声响。
“欢迎成为老师最后，也是最伟大的实验品，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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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记忆检索与死亡同步
隔离室的防弹玻璃隔绝了声音，却隔绝不了李维志在必得的眼神。沈珂感到一阵恐慌袭来，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回忆陈景明教她的镇定技巧——聚焦于五个感官感受，锚定现实感。但她发现，越是尝试，越是感到恍惚。
李维走到主控台前，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昏迷的老人——张教授，陈景明的故友，当年调查组的顾问。老人面色灰败，呼吸微弱，仿佛随时可能停止。
“张教授不太老实，复制了爸爸的一些研究数据。”李维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冰冷无情，“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沈珂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强制记忆检索，那会彻底摧毁张教授的大脑！她猛地拍打玻璃，声音因恐惧而尖利：“你疯了！快住手！这会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