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完了。
就在这时，张冉冉突然“啊”地一声尖叫，她举着手机，满脸惊恐地站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陆凛川。
“凛川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哭着说，“刚刚白青牧姐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帮她点一个按钮……她说是什么压力测试……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众人。
屏幕上，赫然是我发给她的微信消息：“冉冉，演示的时候帮我个忙，在我说到‘实际演示’的时候，帮我点一下这个后台链接，就说是我让你做的紧急压力测试。”
下面附着一个链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震惊、愤怒、鄙夷。
我看着那条伪造得天衣无缝的聊天记录，百口莫辩。
陆凛川的目光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我，那里面翻涌着失望、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白青牧。”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
“为了赢，你真是不择手段。”
他走到我面前，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对旁边的保安下令。
“把她给我扔出去。”
5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保安架着，拖出了会议室。
身后，是张冉冉委屈的哭诉和众人鄙夷的议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为了赢，居然陷害同事，还想嫁祸给老板的女朋友。”
“这种人，就该直接送去坐牢！”
屈辱和愤怒像藤蔓一样将我紧紧缠绕，几乎令我窒息。
我被扔在公司大堂冰冷的地板上，引来无数围观的目光。
狼狈，不堪。
就在我准备爬起来，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不是在帮你，他是在毁了你。去查一年前决赛的服务器日志，防火墙入口7B。”
又是这个号码。
我攥着手机，指尖冰凉。
被停职的我，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街头。
我回了家，打开那台布满灰尘的旧电脑。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残存的权限，我像一个黑客，潜入了前公司的深层服务器。
找到一年前“天使投资人”决赛的后台档案。
我输入了“防火墙入口7B”。
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弹了出来。
我颤抖着手，输入了我和陆凛川的恋爱纪念日作为密码。
文件夹，开了。
里面只有一份文件，是一段开发者加密笔记。
署名：L.L.C.
陆凛川。
笔记的日期，是在决赛开始前一周。
“……测试完成。‘星辰’平台存在致命后门漏洞，可被外部指令无痕侵入，窃取所有参赛者核心数据。漏洞开发者指向‘启航科技’……”
启航科技！
那不是张冉冉父亲持股的公司吗？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