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场“天使投资人”决赛。
直到他冰冷地对我说：“你的方案有致命漏洞。”
直到他冷漠地提出：“我们分手吧。”
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总裁办的。
“白经理，陆总让你上来一趟。”
我走进陆凛川的办公室，他正低头看着文件，没有抬头。
“陆总，您找我。”
“AIoT项目的历史资料，你看完了？”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看完了。”
“有什么想法？”
“我认为之前的失败，主要在于技术路径选择错误，以及供应链管理混乱……”
“我不想听废话。”他打断我，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我要的是解决方案。”
我深吸一口气，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他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直到我说完，他才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白青牧，”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就这么想赢？”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我曾吻过无数次的唇，此刻却说着最伤人的话。
心口的旧伤，又被狠狠撕开。
他冷笑一声，松开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扔在我脚下。
“这是你要的资料。别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博取我的注意。”
3
文件夹摔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最上面的一张，是我的员工档案，照片是刚入职时拍的，笑得一脸天真。
“不入流的手段？”我捡起文件，声音都在发抖，“陆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陆凛川走回办公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让张冉冉把咖啡泼到你身上，再跑到我这里来卖惨，博取同情。白青牧，一年不见，你长进不少。”
我气得浑身发冷。
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人。
“陆总，您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还没沦落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博取一个……前男友的注意。”
“前男友”三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陆凛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办公室的气氛降至冰点。
“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滚出去。记住，我只看结果。”
我抱着文件夹，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工位，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将AIoT项目的所有技术文档和代码重新梳理了一遍。
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项目的核心算法存在一个巨大的瓶颈，数据传输过程中，丢包率高得离谱，导致设备频繁掉线。之前的团队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解决。
这才是这个项目真正的死穴。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演算，尝试了十几种算法模型，结果都失败了。
眼看三天期限将至，我却连问题的根源都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