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谣,青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
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就是种种草,炼炼丹,混吃等死熬到金丹期。
直到有一天,我出门平地摔了一跤,喝水塞了牙,走路被鸟屎砸了头。
我师兄掐指一算,说我这是中了对家的因果咒,名叫“厄运缠身”。
从今往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一辈子倒血霉。
仇家们在山头对面开香槟庆祝,等着看我道心破碎,走火入魔。
可他们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挖草药,一挖一个准,全是剧毒的断肠草?
正好,拿来炼几炉市面上见不到的宝贝毒丹,卖给坊市里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客户,赚得盆满钵满。
走山路,三天两头遇到塌方,把我堵在荒郊野岭?
正好,绕路的时候顺便勘探一下地形,哟,这不是一条没被人发现的新灵脉吗?直接安家了。
别人修炼靠天赋,靠资源。
我修炼,全靠对家给我“送”来的厄运。
后来,我听说,给我下咒那个玄骨门的长老,每天看着我的命盘,看一次,吐一次血。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就是有点费长老。
1
我叫季谣。
青云宗内门弟子,主修丹道,辅修睡觉。
人生信条就四个字:顺其自然。
今天天气不错。
我准备去后山采点凝露草,炼几炉清心丹。
刚走出洞府的门。
脚下很平。
我摔了个结结实实。
行吧。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腿软。
我拍拍身上的土,继续走。
没走两步,头顶一凉。
一坨湿乎乎的东西,精准地落在我发髻上。
我抬头。
一只肥大的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味。
行吧。
山里鸟多,生态环境好。
我面无表情地掏出水诀,清理干净。
到了后山药圃。
我一眼就看见了那片长势喜人的凝露草。
晶莹剔TP,灵气充沛。
我挽起袖子,拿出药锄,开挖。
第一锄下去。
“咔嚓。”
药锄的精铁锄头,断了。
我盯着手里的木杆,沉默了一秒。
行吧。
这药锄用了几十年,可能确实到了该退休的年纪。
法器也有损耗。
我换了个位置,直接用手刨。
泥土松软,不费劲。
很快,一株完整的草药被我连根拔起。
根茎肥大,叶片油绿。
等等。
这玩意儿怎么长得有点像断肠草?
我凑近闻了闻。
那股辛辣中带着一丝甜腥的味道,错不了。
就是断肠草。
剧毒。
修士沾上一点,灵力都要溃散。
我看了看我手里这株。
又看了看我面前这一大片。
哪儿还有什么凝露草。
整片药圃,一夜之间,全他妈变成了断肠草。
长得还特别好。
陆师兄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地上,一株一株地往我的储物袋里薅断肠草。
他一脸惊恐。
“师妹!你疯了!这东西有毒啊!”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想把我拉起来。
我头也没抬。
“师兄,你踩到我刚拔的草了。”
陆师兄的脸瞬间白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靴子底下那摊绿色的汁液,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