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哗”地被拉开，热气扑面。
林知夏穿着他的白衬衫，头发滴水，踮脚勾住他脖子。
“顾屿，三天太长，我要先预支点利息。”
顾屿愣了半秒，笑着俯身。
灯没开，月光从浴室小窗落进来，把两人的影子叠成一个。
……
半夜两点，林知夏蜷在顾屿怀里，手指无意识划他锁骨。
“出差记得带那件深灰西装，显年轻。”
“好。”
“每天必须视频，超过十一点我就查岗。”
“好。”
“还有——”
她声音低下去，带着困意，“桂花枝我放水里养，等你回来，应该刚好开第二波。”
顾屿吻她发顶：“到时候一起煮桂花豆浆，给你赔罪。”
林知夏没再说话，呼吸渐匀。
顾屿却悄悄伸手，从床头柜摸出手机，订了个明早七点的闪送——
收件人：林知夏
备注：
“三天份的无糖豆浆料包，已分装，每天一包。
另附桂花酱一小瓶，想我的时候就加一勺。
——顾同学，异地试用版。”
月光安静。
怀里的人轻轻翻了个身，像把梦也翻到他肩上。
顾屿想，原来所谓“出差”的考验，
不过就是：
把平时的豆浆，从厨房变成快递；
把习惯的拥抱，换成信号格里的晚安心跳。
而爱，
不过就是——
你怕黑，我就早点把灯关掉；
你怕远，我就把路程熬成糖浆，
等你回来，
一起舀着喝。
第四章：三天“异地恋”
周三一早，顾屿的飞机准时起飞。
林知夏窝在被窝里，接到他“关机前最后一个电话”。
“记得吃早餐，料包在冰箱第二层。”
“知道啦，顾爸爸。”
“晚上九点视频，不许放我鸽子。”
“知道啦，顾队长。”
挂断前，顾屿忽然压低声音：“桂花酱带了，但只够三天，省点想我。”
林知夏把脸埋进枕头，笑得像偷吃了蜜。
——
第一天
20:58，林知夏洗完澡，把笔记本搬到餐桌，摆好手机支架。
21:00，视频准时弹窗。
顾屿那边灯光明亮，背景是酒店书桌，摊着一叠文件。
“顾总，日理万机啊？”
“嗯，刚开完会，想你想得头疼。”
林知夏捧着脸：“那给你十分钟，免费治疗。”
顾屿把镜头调近，声音低下来：“亲我一下，算药费。”
她对着镜头“mua”，声音脆响。
屏幕里，顾屿的耳尖瞬间通红。
挂电话前，他忽然说：“窗外面是黄浦江，明天拍日出给你。”
林知夏窝回沙发，把桂花酱挖了一小勺，含在嘴里——
甜得刚好，像把月亮含化了。
——
第二天
林知夏下班，收到闪送。
小小纸箱，拆开：
1. 一张拍立得——
日出剪影，顾屿站在落地窗前，左手比半个心。
2. 一支新桂花枝，用湿纸巾裹住根。
3. 一张便利贴：
“早上五点起床，替老婆看太阳。
花是江边老太太卖的，她说‘姑娘会喜欢’。
——顾”
她把照片夹进手机壳，桂花枝插进办公桌的笔筒，
开组会时，嘴角还翘着，被同事调侃“中彩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