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趴在料理台边，笑得直不起腰：“顾总，你也有翻车的时候？”
顾屿戴着隔热手套，把“煤球”端出来，一脸淡定：“失误，是科学实验的一部分。”
“那顾科学家，我们今天的早餐吃什么？”
“外卖。”他掏出手机，划了两下，“但是奶茶我亲自去买，三分糖，少冰，加布丁，对吗？”
林知夏眨了眨眼，没说话，只是走过去，踮脚亲了他一下。
“对。”她轻声说，“但是你比布丁甜。”
顾屿愣了半秒，耳尖红了。
“林知夏，你最近是不是偷偷进修了情话班？”
“没有啊。”她笑眼弯弯，“只是被你惯得，越来越会说实话了。”
外卖送到的时候，两个人窝在阳台的小圆桌边，阳光刚好，奶茶不凉。
林知夏咬着吸管，忽然想起什么：“顾屿，我们晚上要不要去看电影？我查了一下，有部新上映的动画片，评分很高。”
“听你的。”顾屿把最后一颗章鱼小丸子喂给她，“不过看完电影，得陪我去超市。”
“买什么？”
“买豆子。”他笑，“今晚想喝豆浆，得提前备货。”
林知夏撑着下巴看他，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给他镀了一层柔光。
她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顾屿。”
“嗯？”
“我怎么感觉，我每天都在谈恋爱。”
顾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声音低而稳：“那就谈一辈子，不许毕业。”
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一点桂花的香味。
林知夏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岁月静好，有人为你改方案、烤糊司康、买奶茶，
还要拉着你，谈一场永不毕业的恋爱。
第三章：桂花巷的尾巴
电影散场，两人牵着往外走。
林知夏还在回味片尾曲，一抬头，发现顾屿不见了。
她原地转圈，心跳刚加速，就被人从后面轻轻捂住眼。
“别动。”顾屿的声音低低带笑，“给你变个魔法。”
手掌挪开——
她眼前多了一只用桂花枝编的小手环，细铁丝勒得歪歪扭扭，却香得扑鼻。
“刚偷溜到后台，问保洁阿姨要的。”顾屿耳根微红，“第一次编，有点丑。”
林知夏把手环举到路灯下，金黄小花簌簌落，像捧了一把星星。
“顾总，你这叫非法采伐市政绿化。”
“嗯，罚款你替我交。”
“交多少？”
“一辈子。”
她笑出声，踮脚替他拍掉头发上沾的桂瓣，顺手把花枝环戴到他手腕。
“一人一半，同罪同罚。”
夜风凉，两人去便利店买豆子。
排队结账时，前面的小男孩踮脚也够不到柜台，急得脸红。
顾屿单手把人抱起来，另一只手递过去一包彩虹糖。
“谢谢叔叔！”
林知夏歪头看他：“顾总，喜欢小孩？”
“喜欢你生的，就算。”
“那要生几个？”
“先养猫，再养你，最后看心情。”
回家已十一点。
电梯里，顾屿突然开口：“下周三我得出差，三天。”
林知夏“哦”了一声，手指在背后绕桂花枝，没说话。
进门，她踢掉鞋就往浴室冲，水声开得哗哗响。
顾屿在外头敲门：“夏夏，我帮你把豆子泡上了，明早你直接按按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