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棠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回答：“王爷可知，半年之后，北疆突厥会再次犯边，陛下会命您挂帅出征。您率军深入，却在黑风谷遭遇埋伏，对方对您的行军路线了如指掌。最终，您身中数箭，力战而亡。而这一切，皆因朝中有人与突厥勾结，泄露军情。”
萧绝猛地站起身，书案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他死死盯着沈锦棠，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杀意：“你从何得知这些？！此事乃绝密！”
北疆确有异动，兵部正在秘密筹划，黑风谷更是拟定的进军路线之一！这些，一个深闺女子如何得知？还如此详尽！
“王爷不必问我如何得知。”沈锦棠从袖中取出一个薄薄的信封，放在书案上，“这里有通敌者的部分名单和初步证据，王爷只需派人按图索骥，一查便知真伪。这，算是我合作的诚意。”
萧绝一把抓过信封，迅速抽出里面的纸张，越看，脸色越是凝重。上面的名字和线索，虽然零碎，却直指核心，绝非凭空捏造！
良久，他放下信纸，再次看向沈锦棠时，眼神已经完全不同，充满了审视和难以置信：“你要报复赵元启和沈明珠，就因为他们设计落水之事？”
“不。”沈锦棠摇头，眼中是刻骨的恨意，那恨意如此真实浓烈，让萧绝都为之动容，“因为一场梦。一场长达二十年，被至亲至爱背叛、利用，最终含恨而终的血色噩梦。具体缘由，请王爷恕我无法详述。王爷只需知道，我与他们，不死不休。”
萧绝沉默地看着她，书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他阅人无数，能看出眼前这个少女眼中的恨意绝非作伪，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痛与决绝，更不像是一个十五岁女孩该有的。
“好。”半晌，萧绝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本王可以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