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突然开口：“爸，我觉得姿姿做得对。”
我们都愣住了。温和向来是家里最没存在感的，从不敢顶撞父亲。
“你说什么？”我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姿姿做得对。”温和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小婉是我妹妹，我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负。”
我爸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
晚上，我躺在床上，烫伤的手火辣辣地疼。手机又响了，是公司群消息。周总监@了我：「温婉，明天上班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你上个月报销单的问题。」
我盯着屏幕，心沉到谷底。金世杰真的说到做到…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被周总监叫去办公室。周总监是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以刁难女员工出名。
“温婉啊，“他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听说你昨天在金经理家闹事了？”
我攥紧拳头：“不是我…”
“金经理是我们重要客户，“周总监打断我，“你这种行为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周总监，事实不是…”
“这样吧，“他又一次打断我，“你写份检讨，这个季度奖金扣发，没意见吧？”
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意见。”
走出办公室，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回到工位，我发现抽屉被人翻过，电脑也死机了。IT部的小张悄悄告诉我：“周总监让人来查过你电脑…”
中午，雷姿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走，带你散心去。”
她带我去了新开的商场，说要给我买衣服。路过一家咖啡厅时，雷姿突然拉住我：“看那边。”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金世杰和一个女孩坐在角落里，手拉着手，亲密地说笑。女孩穿着低胸装，正是照片里那个“小妖精”。
“要进去吗？”雷姿问。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们走进去时，金世杰正喂女孩吃蛋糕，看见我，他脸色大变，下意识松开了女孩的手。
“温婉？你怎么…”
“金世杰，“雷姿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介绍一下这位是？”
女孩一脸茫然：“你们是谁啊？”
金世杰额头冒出冷汗：“同事…普通同事…”
“哦？”雷姿把镜头对准他们交握的手，“现在同事都这么亲密了？”
咖啡厅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金世杰脸色铁青，拽着女孩就要走。雷姿拦住他：“别急啊，再聊会儿。”
“滚开！”金世杰一把推开雷姿，拉着女孩落荒而逃。
雷姿收起手机，拍拍我的肩：“证据到手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金世杰仓皇的背影，突然觉得无比荒谬。这就是我忍气吞声想要嫁的人？一个满嘴谎言、毫无担当的懦夫？
回家的路上，雷姿问我：“现在清醒了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工作…”
“工作丢了再找，“雷姿斩钉截铁地说，“尊严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晚上，金世杰疯狂给我打电话，我全部挂断。他最后发来一条微信：「温婉，你给我等着！你和那个贱人嫂子，一个都别想好过！」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笑了。原来撕破脸的感觉…这么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