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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我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里面的一幕，让我的心瞬间凉透。
柳潇潇，我谈了五年的女朋友，穿着我那件真丝睡裙，领口松垮，正俯身给沙发上的男人喂葡萄。
那男人，陈浩，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穿着我上星期刚买的限量版睡衣，扣子都没系全，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黄鼠狼。
“杨辰？”柳潇潇吓了一跳，手里的葡萄掉在地毯上。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被嫌弃取代：“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看看你这一身泥，脏不脏？”
陈浩慢悠悠坐直，斜眼打量我沾满工地灰尘的工装靴，嗤笑：“潇潇，你这看门狗该换换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放。”
我盯着柳潇潇睡裙下摆蹭上的红酒渍，喉咙像堵了块烧红的炭，每呼吸一下都疼得钻心。“谈融资？”我声音嘶哑得像破锣，“需要穿成这样谈到我家客厅？”
空气里是他们刚吃完的法餐味和柳潇潇的香水味，混在一起，让我恶心想吐。
柳潇潇把睡裙领口拢紧，动作带着刻意的优雅，试图掩盖狼狈。“杨辰，你发什么疯？陈浩是来帮我们公司渡过难关的！他衬衫被服务员不小心泼湿了，来家里换个衣服怎么了？”
“换衣服？”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目光扫过陈浩脖子上新鲜的草莓印，“是换衣服，还是换床伴？柳总这‘帮忙’的方式，真让我大开眼界。”
陈浩站起身，故意搂住柳潇潇的腰，挑衅地看着我：“杨辰，你这双手，搬砖头还行，碰潇潇？配吗？守着她这么个极品五年，连个婚都求不起，现在公司也要黄了，你拿什么给她幸福？识相点，自己滚，别在这儿碍眼。”
“陈浩！”柳潇潇皱眉低喝，不知是嫌他话难听，还是嫌场面难看。她转向我，眼神冰冷：“杨辰，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们五年感情，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出去！”
我看着这对狗男女，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揉碎。五年的付出，五年的感情，抵不过陈浩家的几个臭钱。
“好。”我听见自己说，“柳潇潇，这五年，算我喂了狗。”
我转身要走。
“等等。”柳潇潇叫住我，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把这个签了。”
陈浩凑过去，用手掌盖住文件标题，嬉皮笑脸：“哟，这种小项目的免责声明也值得你亲自拿？潇潇，以后这种小事，别让他上来烦你了。”
免责声明？我脑子嗡嗡作响，愤怒和屈辱烧光了所有理智。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抓起笔，我看都没看，在签名栏狠狠划下“杨辰”两个字。笔尖几乎戳破纸张。
“可以了？”我把笔一扔。
“行了，”柳潇潇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了点，“晚上我和陈浩去见个重要客户，不回家吃了。”她转向陈浩，声音瞬间娇嗲，“浩哥，我们继续聊刚才那个投资方案？”
陈浩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最后看了一眼柳潇潇，她正专注地看着陈浩递过去的平板，侧脸精致，却无比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