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怀疑他出轨，可查了账单，没发现异常开销；看了通话记录，也没陌生号码。可现在，她明白了。
他不是在应酬，不是在打牌。
他是在……演戏。演一个“关心家庭”的丈夫，却通过助理，偷偷探听她的生活。
他不信她。他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愿信枕边人。
林晚只觉得荒唐又心寒。这时，门开了。何天显回来，见她脸色不对，皱眉：“怎么了？”
“你助理，李薇，昨晚来过家里。”她直视他眼睛。他脸色一变：“什么？不可能。”
“她说她是小宇的班主任，来看孩子。可小宇根本没见过她。”
林晚声音冷下来，“她朋友圈背景，是我们小区的游乐区。你让她来监视我？”
“你疯了！”何天显猛地提高声音，“李薇怎么可能来这儿？她昨天在总部开会！”
“是吗？”林晚冷笑，
“那你解释，为什么她知道你代表家长发言？知道你偷偷去看小宇？知道我们家住哪？”
何天显愣住，显然没料到这些细节。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见小宇怯生生地站在房间门口，眼眶发红。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
小宇抽泣，“李老师说，家庭不和，会影响孩子心理健康……我不想转学……”林晚心如刀割。
她走过去抱住儿子：“不转学，妈妈不让你走。”何天显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看着妻子抱着儿子颤抖的背影，看着茶几上那盒没拆的月饼，看着墙上那张十年前的婚纱照——照片里，他们笑得那么甜。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我去公司还有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何天显！”
林晚猛地抬头，声音沙哑，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这个家，还是不要？你要是不想过，我们离婚！”他脚步一顿。背影僵住。良久，他低声说：“我没想离婚。”
“那你想要什么？”他没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屋里死一般寂静。
小宇抱着恐龙玩偶，小声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们了？”
林晚紧紧抱住他，眼泪无声滑落：“不，爸爸爱我们。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可她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爱也会被磨光。她必须做点什么。她擦干眼泪，打开手机，翻出苏晴的号码。“晴，帮我个忙。”
她声音坚定，“查一下何天显的助理，李薇。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3 暗流涌心渊
夜深了。
小宇睡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林晚坐在儿子床边，轻轻替他掖了掖被角。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洒在小宇稚嫩的脸庞上，像一层薄霜。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心里却像被什么狠狠揪着。
“妈妈，爸爸是不是觉得你没用？”
小宇睡前突然问。林晚的手顿住了。
她强笑着摇头：“怎么会？妈妈每天都在为这个家忙。”
“可李老师说，爸爸觉得你在家什么都不做，只会花钱。”
小宇睁着大眼睛，天真又困惑，“可妈妈你每天买菜、洗衣服、给我缝书包，连爸爸的领带都是你一条条熨的……你怎么会没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