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抱着女儿往救护车走，经过陈斌身边时，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妈逼我跳河的话，录音笔里可都记着呢。
想让全世界知道你陈斌不仅出轨，还蓄意谋杀妻女，尽管再来惹我。」
他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和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我没再看他，径直上了救护车，抱着女儿裹紧毯子。
上一世，我也不是一点防备没有，
只不过是我的善良限制了我对恶的想象力。
自从我怀孕以后，他就让我辞职在家安心待产。
一直没太有事业心的我也乐得听他安排。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在我怀孕期间，跟公司老板的女儿勾搭上了。
他一直都掩饰得很好，
每天正常上下班、对我嘘寒问暖。
直到有天，我在逛商场买婴儿用品的时候，
看到他陪一个高挑女人挑首饰，
手里已经拎了好几个名牌店的手提袋。
我暗暗拍下他们的照片，回到家让他解释。
他说那是他的大客户，老板让他做好招待和陪同。
但是，他忘了，我的嗅觉天生比较敏感，他身上明明有别人的香水味，
以及，做完那事后的特殊味道。
但上一世的我，太过心软，
而且，我自以为凭借我们从校园到婚纱的感情，
等我生完孩子以后，一定能挽回他的心。
车窗外，陈斌正被愤怒的路人围住，
婆婆撒泼打滚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
我低头吻了吻女儿温热的脸颊，眼底掠过一丝冷光。
这只是开始。
他欠我们母女的，我要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讨回来。
而那个藏在包里的录音笔，不过是我撕开他伪善面具的第一把刀。
4.
救护车刚驶离桥头，我就抱着女儿坐直了身子。
「医生，我确信我没有发疯，刚才只是被他们逼的，我到附近的路口就行。」
护士递来温水，眼神里带着同情：
「我看孩子有点冻着了，要不要送去市立医院给孩子做个检查？」
「那麻烦您了。」我低声道谢，指尖却攥紧了那个录音笔。
车窗外，陈斌正对着围观人群鞠躬道歉，试图挽回体面，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看得我恶心。
到了医院，我借口要给孩子喂奶，避开了跟来的婆婆。
反锁病房门的瞬间，手机响了，是陈斌。
「清清，你听我解释，那些照片是误会……」
「误会？」我打断他，点开免提，「那你现在来市医院儿科，当着医生的面，跟我和女儿解释解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沈清清，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
我笑了，点开录音笔里的片段——
婆婆刚才逼我跳河的咒骂，还有他赶来时那句「妈就是一时气话」，
清晰地传了出去，
「这些要是发到网上，你说白若雪的父母，还会不会让你进他们家的门？」
陈斌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我能想象他此刻铁青的脸色。
「离婚吧。」我收起录音笔，声音冷得像冰，
「女儿归我，你净身出户，再赔偿我们母女精神损失费一百万。
否则，明天早上，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你公司和白氏集团的邮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