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隔间木板后，屏住呼吸。这些不是普通僵尸，而是被邪术改造过的高阶品种。雨水顺着他们衣角滴落，却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完全的死物。
“她不是你们的财产。”我回应，同时估算着距离。这些邪物虽力大无穷，却行动僵直，这是唯一的机会。
领头僵尸发出低吼，猛地扑来。带起的阴风让空气中腐臭味更加刺鼻。
我扣动扳机，特制子弹击中其胸口，爆开一团朱砂粉。僵尸惨叫后退，伤口发出烧焦的恶臭。另外两个同时夹击，步伐沉重如擂战鼓。
黑暗中，我依靠听觉判断方位。左侧的有浓重坟土味，右侧的脚步带着水声——刚踩过门口积水。我向右侧翻滚，同时射击，命中目标膝窝。
子弹有限，必须精准。五年来与这些邪物周旋的经验告诉我，它们的弱点在关节与灵台穴。人类的优势在于懂得运用巧劲和智慧。
茶具破碎声、低吼声、雨声交织成诡异的乐章。我手臂被划伤，温热血珠顺着手臂滑下，与冰冷的雨水形成鲜明对比。
解决第二个僵尸时，第三个已经逼近女子藏身的地窖入口。老周举起桃木剑阻拦，被邪物一掌击飞，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千钧一发之际，我拔出备用的青铜短剑，扑向最后一个追兵。剑身没入其后颈时，粘稠的黑血喷溅在我脸上，带着刺鼻的硝石味。
寂静突然降临，只剩下雨声和粗重呼吸。我点燃应急灯，茶馆已一片狼藉。
女子从地窖走出，看着地上的尸骸，眼神复杂。
“多谢恩公，”她声音微颤，“但我必须离开，否则会有更多追兵。”
“你可以留下，我们能护你周全。”我说，擦去脸上的污血。
她苦笑摇头，瞳孔在灯光下更显诡异：“您不知他们的厉害。我是第七代实验体，编号7-Z，本名林小雨。”
林小雨讲述的真相令人心惊。她并非自然形成的僵尸，而是某个名为“长生公司”的邪门组织用古法结合现代科技炼制的尸傀——用养尸地培育的古尸为基础，注入特制药剂炼成的邪物。
“他们想炼成无敌的尸兵，但实验出了岔子。”林小雨解开衣领，露出颈部密密麻麻的符咒纹路，“我们开始恢复生前记忆，想起自己曾经是人。”
我给她换了热茶，注意到她手指的颤抖减轻了。茶馆外的雨声渐小，东方泛起鱼肚白。
“五年前，金陵城的百人失踪案，是否与他们有关？”我问，想起那个改变我一生的雨夜——妹妹明美在巷口消失，只留下一只染血的蝴蝶发卡。
林小雨眼神闪躲：“那是早期实验体反噬主事件...贫道惭愧。”
空气突然凝滞。探测器发出尖锐警报，更多红点从四面八方向茶馆涌来。
“他们来了，”林小雨起身，道袍无风自动，“我引开他们，诸位快走。”
我拉住她冰冷的手腕：“这次，同进同退。”
老周从柜台下取出暗格里的法器箱，里面是我们多年来研究的辟邪物件。窗外，数十个黑影在朦胧晨光中逼近，雨水从他们僵硬的身躯上滑落。
我递给林小雨一把刻着北斗七星的手枪：“与我说说长生公司的底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