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将军府除了他只有我知道这个暗格的存在。”
“你说这封信会不会是……我夫君他自己放进去的?”
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萧玦和陈霄同时愣在了原地。
6
我的话彻底颠覆了整个事件的逻辑。
如果信是萧晏自己放进去的那这封“通敌叛国”的信就不是罪证而是一个……陷阱。
一个由死人布下的陷阱。
“一派胡言!”陈霄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沈夫人你休要为了脱罪玷污大将军的声誉!”
“我有没有玷污陈统领一查便知。”我迎着他的目光寸步不让“当年为我做这个梳妆台的王木匠如今就在城南的木器行里。你去问问他这个暗格究竟是我要求的还是我夫君要求的。”
陈霄的脸色阴晴不定。
而萧玦则死死地盯着那封信大脑在飞速地运转。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冲到梳妆台前将那个暗格整个拆了下来。
在暗格的最深处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刻痕。
那是一个“玦”字。
是他的名字。
是他父亲亲手为他刻下的。
这是一种暗号是他们父子之间才懂的秘密。代表着——此物有诈不可轻信。
“父亲……”萧玦抚摸着那个刻痕虎目含泪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父报仇。
却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父亲和母亲共同编织的一张大网之中。他不是猎人他只是这盘棋局上最重要也最不听话的一颗棋子。
“娘……”他转过身看着我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我……”
“砰”的一声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未弯过脊梁的男人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在我面前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孩儿不孝请娘责罚。”
我看着他眼眶终究还是红了。
十年了。
我等这一刻等了整整十年。
加上前世是二十年。
“起来吧。”我将他扶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的目光转向了脸色煞白的陈霄。
“陈统领”我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罪人吗?”
陈霄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封信是伪造的。但伪造得如此天衣无缝连我的私人印章都能模仿背后之人的势力可想而知。”我拿起那封信淡淡地说道“他们既然能做出第一封就能做出第二封第三封。”
“他们能将信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我的暗格里就能将刀悄无声息地架在你的脖子上。”
我的话让陈霄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意识到自己早已身处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之中却浑然不觉。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第一次用上了“我们”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教的意味。
“很简单。”我将那封信重新放回了萧玦的手中。
“将计就计。”
萧玦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我走到他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我的计划。
“他们想让你相信我通敌想让你‘大义灭亲’那你就如他们所愿。”
萧玦的瞳孔猛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