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惊慌有愤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东西。
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笑得像个妖精。
“佛子你的心乱了。”
3
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
净渊每天都在佛堂念经念得很大声好像要压住心里的什么东西。
我就在柴房养伤偶尔瘸着腿在院子里走走。
这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会打坐会挑水会种菜什么都自己做。
我开始想方设法地去撩拨他。
这天我看他要去后山挑水。
我偷偷跟了过去。
后山有条小溪水很清。
我算好时间在他回来之前跑到溪边脱光了衣服跳进水里。
溪水很凉冻得我直哆嗦。
但我看见他挑着水桶从山路那边走过来时我立刻摆出了最诱人的姿势。
我把头发打湿披在肩上水珠顺着我的皮肤滑下来。
我靠在石头上假装没看见他一边洗澡一边哼着以前在宫里唱的靡靡之音。
他的脚步停住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火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心里偷笑。
什么圣洁佛子还不是个男人。
我转过身假装刚发现他发出一声惊呼用手捂住胸口。
“佛子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他手里的扁担都在抖。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又好像在逼自己不去看。
他嘴里飞快地念着：“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放下水桶转身就要跑。
我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我立刻喊：“哎呀！”
我脚下一滑假装要摔倒在水里。
他果然回头了。
他想都没想就冲过来跳进水里一把抱住了我。
他的身体很烫。
隔着水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
我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
我抬起头冲他吹了一口气。
“佛子你抱得我好紧。”
他的身体僵住了。
他抱着我像是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想放又不敢放。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你的心跳得好快。”
他猛地推开我像是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上岸头也不回地跑了。
连水桶都不要了。
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靠在石头上笑得浑身发软。
净渊你逃不掉的。
4
那天之后净渊开始躲着我。
他把饭放在柴房门口就走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念经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是在吼。
我知道他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我不能让他这么躲下去。
我得再加一把火。
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我故意把柴房的窗户打开让雨水把我的被子都打湿了。
到了半夜我穿着湿透的单衣跑到他的房门前用力敲门。
“佛子开门我冷。”
里面没声音。
我继续敲。
“净渊开门我要冻死了。”
我叫了他的名字。
门里的呼吸声一下子就重了。
我哭着说：“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死在你门口做鬼也缠着你。”
门“吱呀”一声开了。
净渊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僧衣。
他看着我湿淋淋的样子眼神很复杂。
“你做什么？”
我说：“我被子湿了没地方睡。”
他说：“我去给你拿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