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
身后是追杀我的叛军身前是万丈悬崖。
他们叫我妖妃桑酒说是我媚主祸国害死了皇帝搞垮了整个大周朝。
他们要用我的脑袋去祭奠新皇登基。
一支箭破空而来射穿了我的小腿。
我疼得跪在地上血顺着破烂的裙子流出来。
叛军头子大笑让我跳下去。
他说我这样的妖孽摔成肉泥都算便宜我。
我看着脚下的云雾笑了。
我桑酒生来就是一条没人要的野狗能爬到贵妃的位置睡了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够本了。
我闭上眼身体向前倒。
一阵风。
一个人白衣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睁开眼。
是个和尚。
他长得太好看了眼睛像琉璃干净得不像人。
叛军头子认识他惊得跪在地上。
“净渊佛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净渊。
国师的关门弟子传说中佛法最高深最圣洁的佛子。
他不理叛军低头看我。
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一件东西。
他说：“她我带走。”
叛军头子不敢说话。
净渊拉着我转身就走。
我腿上的箭还插着走一步血流一步。
他好像没看见。
我疼得受不了说：“佛子你慈悲为怀能不能先帮我把箭拔了？”
他停下回头看我。
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他说了一句话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你这身妖骨罪孽太重佛也难渡。”
“这点痛是你该受的。”
2
净渊把我带回了他的庙。
庙在深山里小得可怜只有几间破屋子。
他把我扔进一间柴房丢给我一瓶金疮药就不管我了。
我躺在干草上自己咬着牙把腿上的箭拔了出来。
血喷得到处都是。
我疼得差点晕过去胡乱把药粉撒在伤口上撕下裙子包好。
门开了。
净渊端着一碗清水和两个馒头走进来。
他把东西放在地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不准踏出庙门一步。”
我饿坏了抓起馒头就啃。
我问他：“为什么救我？”
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笑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一身妖骨？”
他看着我眼神像刀子。
“你身为贵妃蛊惑君王残害忠良让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我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
“那佛子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妖孽？”
他说：“我会日夜为你诵经化解你的罪孽。”
“然后呢？”
“等你罪孽尽消我会送你下山投案自首。”
我看着他那张圣洁的脸突然觉得特别好笑。
我桑酒从不做亏本买卖。
既然他要渡我那我就拉他一起下地狱。
我故意挺直了腰让我破烂衣服也遮不住的曲线更明显一点。
我舔了舔嘴唇说：“佛子我渴了。”
他把那碗水推过来。
我没接。
我爬过去凑到他面前眼睛看着他的眼睛。
“我的手没力气。”
他的呼吸乱了一拍。
他拿起碗递到我嘴边。
我没喝水。
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那碗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净渊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站起来退后好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