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惨白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她看着我，眼神亮得惊人。
“母亲，您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看着她，这个儿媳，是我最看好的军师人选。
“好！”苏云笺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儿媳，愿追随母亲，万死不辞！”
她这一表态，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二儿媳钱秀秀，眼珠子转了转，立刻也跟着表了态。她是个商人，最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跟着我，才有肉吃。
“母亲，儿媳也听您的！您让儿媳干什么，儿媳就干什么！”
四儿媳秦筝，更是直接，她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
“母亲，末将秦筝，愿为您执鞭坠镫！”
只剩下大儿媳林婉娘，她看看我，又看看她那个还在发愣的丈夫，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我知道，她身上的枷غل最重。
我不逼她。
“婉娘，你不用急着表态。”我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我希望你想清楚。是继续守着你那个迂腐的丈夫，过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还是，跟着我们，去博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林婉娘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不再理会她们，而是转向我那四个傻儿子。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谁有意见？”
老大赵文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纲常伦理”，但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我一挥手。“秦筝，继续操练！苏云笺，你过来，跟我去书房。我有事跟你商议。”
我带着苏云笺，回到了我的正院。
一进书房，苏云笺就再也撑不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光有脑子不行，还得有命去用。”
“谢母亲关心。”她捧着茶杯，缓了口气，“母亲，您刚才说的，建立新王朝……您，可是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我看着她，笑了。“计划？我连兵都没有，哪来的计划？我就是，先吹个牛逼，把你们的士气提起来再说。”
苏云笺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坦诚”。
“不过，”我话锋一转，“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们的第一步，不是造反。而是，搞钱，搞人，搞武器。”
“钱，人，武器？”
“对。”我掰着手指头，给她分析，“第一，钱。打仗就是烧钱。我们得有自己的产业。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了钱秀秀。但是，光靠盘活几个铺子，不够。我需要你，给我出一个，能快速敛财，又不引人注意的主意。”
“第二，人。光靠府里这些家丁女眷，不够。我们需要招兵买马。但是，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招。我需要你，想一个，能把那些流民、山匪、甚至是朝廷的溃兵，都收为己用的办法。”
“第三，武器。这个最难。朝廷对兵器管制极严。我需要你，帮我想办法，弄到一批，能武装我们第一批核心力量的兵器。”
我看着苏云笺，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没有被我提出的这些难题吓到，反而，像一个找到了毕生追求的棋手，浑身都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